小陳的舞伴看到這個入迷的人,告訴了小陳。說有個人都看入迷了。
人家說好幾句話了,他還在看呢。
小陳說今天這曲發揮得好。傾斜擺蕩,還是大步。
小陳的舞伴想起名著《李自成》當中作家姚雪垠描寫慧梅的笛聲響了,老牛都忘記了吃草,老頭的哈喇子流出很長都忘記了去擦一下。
被笛聲的優美帶入了忘我的境界。
他又看了看那個出神的人,那個人卻和去年要水喝沒喝到發火的人一起在說話。
慢四曲時,小陳不喜歡這個曲,就沒跳。
小陳和舞伴起來跳了兩遍八小節,幾遍魯道夫爆炸步。出了點汗,看到藥材商薑老板路過,薑老板笑著說:“你現在跳得挺好啊!”
他回答說:“在手機上看的,在家沒啥事,到這來跳跳。有人放曲,就是白帽子那個,是大榆樹鎮的,自首那個政協主席和他們都是一塊的。”
薑國華聽了,覺得自首了沒啥用了,就說:“你現在跳得挺油啊!”
小陳的舞伴沒有謙虛,說:“也沒啥事,就天天在這跳跳,活動活動。”
薑國華又說:“現在穿得乾淨利索的多好!”
小陳的舞伴聽他又來誇獎,笑了一下,說:“看他們都打扮,我也跟著穿穿!”
薑國華揮了揮手,邊走邊說:“那是必須的呀!”
小陳揮手和薑老板道了彆,心裡很高興,覺得薑老板不愧是成車賣藥的老板,就是會說話。
說得人心花怒放的。
覺得空氣清新,公園裡景色頓時感覺生機盎然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士,說自己沒有伴,也愛看跳舞。家住三不管,小陳的舞伴聽了,覺得她和自己以前認識的網友婷婷可能認識。剛要問,小陳走了過來,不讓他和這個女士說話,覺得她是離婚的。
皺著眉頭,又粗又胖的,好像還精神不好。
她說她爸是修自行車的,六十一了。
小陳和舞伴走到公園邊上,吃了一個香瓜,小張從邊上走過,沒說話。小陳的舞伴說她都六十多了,都脫相了。
小陳說“又看不好了?那年不是還照相嗎?”
小陳的舞伴說:“那年是看大紅跟老梁要打架才拿手機照了視頻,她在裡麵還多心了,誰照她了?”
小陳聽了,沒說話。
小陳的舞伴看到邊上一個白色轎車,裡麵一個女的,戴眼鏡的。就說,今天那個看入迷的人,要是挺有錢得,看入迷了就非學不可。被藝術感染了。誰說都不行,非學不可。
小陳說:“對!咱倆就好好跳,讓人一看就是和手機上一樣的。”
小陳的舞伴給了小陳四塊錢,一塊坐車,三塊錢買大豆腐。
回到小區門口,和老翟坐了半天,說起了副市長的司機,有兩個和自己是同學。
有一個和老翟的廠長還有親戚。
老翟聽了默不作聲,他明天又要去透析了。七十多歲,身體總覺得沒勁。
回到樓上,小陳的舞伴喝了一口綠茶,帶著兩個牛奶去了小陳家。
小陳煮了肉,說肉湯好喝。大豆腐生吃,還有生菜。
拿出了大蒜,一邊吃肉,一邊吃著大蒜。
舞伴吃了兩碗飯。半塊大豆腐。
吃完,兩個人愉快地聊天。一起去了臥室。
小陳說今天洗澡了。掉了幾斤分量。
小陳的舞伴聽了,知道了小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