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煮好了雞蛋湯,可是沒有玉米餅,隻好做了麵條。他大口吃著麵條,大蒜,薑芽。
雞蛋醬。小陳坐在邊上看著他吃。
吃了三碗。不吃了,吃飽了。
小陳躺在沙發休息,露著上半身,好像在給舞伴看。
小陳嘴上不說,心裡對昨夜很滿意。
臉上還掛著笑容。
到臥室躺了一會,小陳覺得自己發熱。舞伴卻覺得不熱,可能是吃了幾塊薑芽的緣故。
夏吃薑,陽極生陰,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到了九點半,小陳換起了衣服,覺得穿什麼都不適合。
舞伴坐在沙發都困了。心想著那口服液是不是收到了。
到了十點,小陳關了門,衣服不換了。
舞伴下樓回家,看了看天邊的半個月亮,往家走。
走到小陳樓下的十字路口,看到一個女的站在路口好像在等人。
他突然想起那年欣雨手拿著他給買的七匹狼煙站在公交站台孤獨地等他去取款機取錢回來的樣子。
欣雨當時在想什麼?想的很多。
那個等人的女人看著東邊,喃喃地說“家都沒了……”是個精神不好的人。
他心裡歎了口氣。繼續往家走。
他看到欣雨的窗戶閉燈了,她的電動車前輪邊還放著白色的塑料袋。口服液還在裡麵。
他拿起口服液,發現袋子底部有磨損的痕跡。
是誰把袋子底部磨損了?
他想不出來。
拿著口服液回了家。
吃了麵條和玉米,玉米有點涼。
到了天明時,他覺得很渴。就用水煮了黃金米,喝了一碗熱水。把米留著中午再吃。
睡到了十二點,凍醒了。拿過準備好的長圍巾蓋好自己,一長條,寬窄正好。
很溫暖的感覺,讓他一下子睡到了下午兩點。
趕緊起來去公園。
老陳,老史都沒來。老刁來了。
劉老師又拿來一個裙子說給小陳的舞伴媳婦穿,小陳擺手不讓他要。
因為劉老師說不定哪天就往回要了。
小陳的舞伴告訴劉老師:“沒人要的東西彆往這拿了,都是彆人扔的東西,還當好東西可哪給呢!”
說著說著,他覺得胸口一股氣,要生氣發作。
劉老師沒聽出來。
小陳告訴劉老師“彆可哪給人介紹對象了,”小陳舞伴說:“挨多少次罵都沒夠!”
劉老師好像聽明白了,她被老矯罵了好幾次了,總是說彆人不好,給人介紹對象。
還說老矯買黑彩輸了好幾千塊了!
說完,小陳和舞伴不理劉老師了。
他倆聽老刁說起了往日的招商故事。
老刁說那時隨便玩,高書記不給他錢,讓他隨便吃,隨便玩。
那時老刁說不出有多少個女人了。
還乾吃不胖。後來老刁和老伴離了婚,沒告訴兒女,怕人笑話。
現在老伴有了病,他給做飯吃。
給老伴養老。
三點,老刁坐車回家了。
老張頭和小陳,還有她舞伴一起吃了凍梨,還吃了瓜地送來的香瓜。很甜。
說今天人少,人多就不夠分了。
天氣很熱,在公園樹林裡卻涼風習習,好似涼爽的秋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