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到了門前,蹲著身子,做足了準備,探頭看了看門前。
“敢偷你大爺…”
大吼一聲,獵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屋子,可是屋子裡隻有一個正在睡覺的沐淩天,看見眼前的景象,獵人有些傻了眼,和自己想的,差距太大了。
沐淩天聽到獵人的聲音,從睡夢中驚醒,因為在樹林中受到的驚嚇,現在的沐淩天已經是驚弓之鳥,眼睛都還沒來得急睜開,躺在床上,就在尖叫中向著牆角快速退去。
“啊…啊…啊…”
沐淩天雙手不停的胡亂揮舞,雙腳不停的蹬著被子,不敢睜開眼睛,使勁的叫喊。
獵人看著驚慌的沐淩天,回過神來,將匕首放回了自己的腰間,輕步來到沐淩天身邊,似乎害怕驚嚇到沐淩天的樣子,輕聲的安慰沐淩天道:“孩子,彆怕,彆怕!”
“啊啊——”
沐淩天還在尖叫,聽到獵人安撫的聲音,慢慢的停止了動靜,睜開眼看了看獵人,一張慈祥的笑臉,有著淺淺的胡子,沐淩天這才回過神來。
獵人打量了一番沐淩天,慢慢的靠近沐淩天,手慢慢的伸向沐淩天,放在沐淩天的頭上,安撫著沐淩天的情緒:“孩子,彆怕,我不是壞人。”
沐淩天隻是呆呆的看著獵人,一句話也不敢說,雖然臉上的驚恐已經沒有了,但眼神中依然露著一絲害怕的神色,輕輕側開頭想要避開獵人的撫摸,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
獵人看著衣衫破爛,滿身傷痕的沐淩天,有些心疼,有些可憐,無法想象這麼大一個孩子,到底經曆了些什麼,怎麼會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又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雖然心裡無數的疑問,可是獵人卻隻是安撫著沐淩天的情緒:“孩子,你不用擔心,你得救了,叔叔是獵人,不是壞人。”
沐淩天依然不敢說一句話,經曆了這麼多,沐淩天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這個世界,隻剩下了害怕。
獵人仔細打量著沐淩天身上的傷痕,有許多摔傷,有許多狼爪印,獵人獨有的嗅覺告訴著他,這個小家夥的腳下還有蛇血的味道,獵人蒙了,真不知道,眼前這個謎一樣的小家夥,是怎麼樣從這些危險的動物手中活下來的。獵人看出了沐淩天身上的傷,可是卻不敢太過的去觸碰沐淩天,他知道沐淩天現在充滿了恐懼,隻能繼續安撫沐淩天的情緒。
沐淩天看著獵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而獵人也一直安慰著沐淩天,直到在沐淩天的眼中,看到沐淩天的害怕在減少,看到沐淩天對自己慢慢的卸下了防備,獵人才開始慢慢的檢查著沐淩天的傷口。
數不儘的摔傷和擦傷,腿部和身上有一些狼爪印,腹部還有一處較大,較深的狼爪印,右腳腳踝腫得已經和大腿差不多了,腳下更是有許多小木屑和碎石子。看得出來,有些傷口剛結疤,又破裂,還有著新的血跡。
看著這些傷,獵人不經皺眉,並不敢有過大的動作,也不敢給沐淩天上藥,隻能哄著沐淩天,想要與沐淩天交談,輕聲的安撫道:“孩子,你彆怕,我叫蘇宏,是太平村的獵人,經常到這山裡打獵,你叫什麼?”
沐淩天隻是呆呆的看著蘇宏,沒有說一句話。
蘇宏拿出了身上的一些乾糧,將一張餅放在沐淩天的嘴邊,笑問道:“孩子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沐淩天隻是搖搖頭。
蘇宏知道沐淩天的搖頭,就代表了願意與自己交涉,隨即拿出了懷裡的一瓶金瘡藥,又問道:“那我幫你上點藥,這樣才好得快。”
沐淩天死死的盯著蘇宏,並沒有拒絕,輕輕的點點頭。
看著沐淩天點頭,蘇宏鬆了一口大氣,開始準備給沐淩天上藥,輕聲的對沐淩天叮囑道:“那你要忍著點喲,可能會有點疼。”
蘇宏輕輕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替沐淩天的傷口灑著金瘡藥,很害怕把沐淩天弄疼,一邊替沐淩天上藥,還一邊對沐淩天說道:“孩子,要是疼就告訴我。”
一條條傷口,一團團白色的金瘡藥,灑在傷口上,那噬心的感覺,就如同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撞在了傷口上,比剛剛更疼。
蘇宏不時的抬頭看看沐淩天,而沐淩天都隻是緊緊的咬著牙,皺著小眉頭,卻並沒有叫喊一聲,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蘇宏也隻能更輕的替沐淩天上藥,可是即使在輕,藥的作用,依然會讓沐淩天的所有傷口劇痛。
才剛剛弄好兩條胳膊,蘇宏的一小瓶金瘡藥就已經用光了,看著沐淩天身上的傷口,看著手中的金瘡藥,蘇宏說道:“孩子,你等一下。”
蘇宏到床邊的一個木櫃子裡翻找,挑選了需要的東西,繼續替沐淩天上藥,很快沐淩天滿身的傷口,幾乎都被蘇宏上了藥。隨後蘇宏又將旁邊的一個小罐子抱了起來,看著沐淩天,輕輕皺眉,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擔心的神色,說道:“孩子,有些傷口我需要幫你清洗,可能會比較疼,如同疼你就叫出來,我會儘量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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