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攙扶著傷痕累累的錢不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鎮國公府。
與此同時,許素問和薑巧巧正好從外麵散步逛街回來,薑巧巧抱著小黑。
許素問手中,還拿著從街上給薑雲帶的甜餅。
二人剛來到院子門口,便看到坐在院子內,傷痕累累的錢不愁。
“啊。”薑巧巧看到這一幕,頓時一驚,問道:“錢大哥怎麼傷成這樣?”
許素問也快步上前,疑惑的看向薑雲:“出什麼事了?”
“小黑,快過來幫幫忙。”薑雲的目光先是看向小黑,招了招手。
薑巧巧趕忙將懷中的小黑,放到了錢不愁的身上。
很快,小黑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將錢不愁給籠罩起來。
白光之中,錢不愁身上的傷口,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起來。
各種重傷瀕危之下,小黑都能將人給救過來,錢不愁所受的折磨,大多數僅是皮外傷。
對小黑來說,倒是小問題。
就在小黑治傷期間,看著許素問投來的好奇目光,薑雲也沉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出。
聽完以後,旁邊的薑巧巧則是深深皺眉起來,她忍不住說道:“我聽不少人都說起過白龍寺的高僧大德,都慈眉善目,沒想到竟做這人口買賣?”
許素問的臉上,倒是並未露出奇怪之色,而是沉聲說道:“這些年來,京城平民百姓,的確是時常出現失蹤之案,沒想到竟和這白龍寺有關。”
薑巧巧在旁邊不禁疑惑的問道:“素問姐,難道官府都不查嗎?”
“平民失蹤的案子,都是交由京兆府衙門調查。”許素問說到這,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隻要不是達官顯貴的家人出事,京兆府衙門又豈會上心?”
“更彆說如今牽扯上白龍寺。”
說到這,許素問深深皺眉起來,看向薑雲,沉聲說道:“如今你知曉此事,恐怕白龍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薑雲麵色一凝,沉聲說道:“我立馬進宮麵見陛下?”
許素問聞言,卻是微微搖頭起來,麵色凝重的說道:“沒用,白龍寺在京城內經營多年,勢力盤根複雜,不是你在陛下麵前隨便進言幾句,就能有用的。”
“你說白龍寺販賣人口,可陛下若是問你證據呢?你能拿出?”
聽聞此言,薑雲也忍不住微微點了點頭,許素問所言倒是有理。
許素問沉默半響後,這才說道:“當務之急是得立馬收集白龍寺犯罪的鐵證。”
“將鐵證呈送到陛下麵前,鐵證如山之下,白龍寺也就沒法翻案。”
“得在白龍寺銷毀掉這些證據之前拿到。”
許素問畢竟在錦衣衛多年,也深諳京城內的部分規則。
就在這時候,傷勢已經痊愈的錢不愁,緩緩開口問道:“許姑娘,我的話,能作為鐵證嗎?”
許素問見狀,扭頭看向錢不愁,微微搖頭起來,有些無奈的搖頭:“有用,但不夠。”
“若是想要對付白龍寺這樣的勢力,光靠所謂的口供恐怕沒用。”
“想要捏造口供,是很簡單的事情,甚至將白龍寺的僧人,隨便抓一個到錦衣衛的詔獄,都能拷問出一大堆口供。”
“口供隻適用於,陛下想要對付的人,以及在京城內,勢力不足的人。”
薑雲皺眉起來,也能理解這套規則。
畢竟這套規則,對所有權貴而言,都是有利的。
並且,局限於這個世界的偵查手段,大多數時候,都隻能言行逼供,拿到‘口供’。
想要銷毀掉‘證據’,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樣做的好處便是,對於權貴而言,想要治他們的罪,難度會直線上升。
不過許素問緩緩說道:“簡而言之,對付白龍寺的重點是,要讓陛下想要處理他們,而不是他們做了什麼。”
……
李望信的府邸內,他此刻正喝著茶,悠閒的逗著後院養的小鳥。
如今鎮撫司的事務倒是並不繁忙,京城內,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大案了。
眼下的工作重心,便是西南匪患那邊,由楊流年帶隊,前往西南三省。
原本最初,陛下是讓他們調查軍需糧食消耗如此之大的原因,不過近日,又改了工作重心。
身為蕭宇政的絕對心腹,他自然知曉傳國玉璽一事,如今從陛下那邊得知,傳國玉璽,恐怕在西南三省的反賊頭目手中。
於是他發了一封密信,讓楊流年等人,先行前往西南三省,能否順利找到傳國玉璽,然後將其帶回。
至於調查軍需糧食消耗,反而成了其次之事。
就在李望新逗鳥之時,突然有府內的下人匆匆而來。
“老爺,白龍寺的法空方丈來了。”
聽聞此言,李望信眉毛微微一挑,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快快有請。”
來到客廳,法空方丈已經在此落座,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法空方丈近日怎麼得閒有空,到本官這裡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