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薑雲倒是很清楚,這些所謂的蠱蟲施法,是用一種特殊規律的聲音傳遞。
施法放入人體之中的,名叫子蟲。
而母蟲則在施法之人手中。
需要施法時,便用母蟲發出極有規律的震動聲音,讓子蟲殺人。
當然,薑雲倒也可以選擇強行將蠱蟲給逼出,但風險很大,薑雲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若是能直接控製施蠱之人,才能確保陶月蘭的安全。
薑雲不敢有絲毫耽擱,離開之前,也不忘對吳馳說道:“吳管家,你抓緊去一趟南鎮撫司,找陳益千戶,告訴他五香樓有問題。”
“是。”
……
五香樓坐落在內城的東邊,京城內的高檔酒樓,算得上京城內的老招牌。
不過京城內因為商賈繁多,用作吃飯住宿的酒樓,也數不勝數,所以五香樓這段時間,彆出心裁,不知上哪尋了一些精通西域雜耍的藝人來表演。
也讓五香樓近些日子,生意頗為紅火。
薑雲剛來到五香樓門口,便聽到裡麵不斷響起的喝彩聲,而門口接待的小廝,看到薑雲穿著氣質不凡,滿麵笑容的走上前來,說道:“客官,抱歉,咱們五香樓已經滿座了,您想進去,得預約一下,明日再來。”
薑雲隨手丟出一兩銀子。
小廝接過以後,臉色微微一變,大喜說道:“客官,裡麵請,小的記錯了,樓上還有雅間。”
一兩銀子,以這看門小廝的收入,不知道得攢多久。
很快,小廝便把薑雲引了進去,大堂之中,有著足足二十餘座酒席,大堂靠裡,則搭建了一個木台子。
此時,一個表演雜耍的中年人,正站在台上。
“每天都是這人表演,還是有其他人?”
領著薑雲往雅間走去的小廝,笑嗬嗬的介紹說道:“客官,這整個戲班子,都是咱們掌櫃從西域請來的,可是花了大價錢,一共十餘人。”
“還有兩個西域女子,樣貌美麗動人,和咱們中原女子相比,可謂彆有一番風味。”
很快,薑雲便被引入一間稍微清淨一些的雅間,順著窗戶,剛好便能看到台上的表演。
小廝轉身便準備讓人來上菜,薑雲則是抬手,示意他先彆急:“我有些東西想問問你,如實回答,這枚銀子,也是你的。”
說完,薑雲又拿出一兩白銀放到桌上。
小廝見狀,趕忙用手擦了擦衣服,心中大喜,這位爺出手可真闊綽:“爺,您問,隻要在下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這批西域請來的戲班子,一共多少人,具體人數。”
“十……十三人。”小廝認真想了想,這才確定的說道:“十一個男子,兩個女子。”
“住在哪?”
“咱們掌櫃給他們租了一個外城的院子。”
“地址,寫下來。”薑雲說道。
小廝也不知道薑雲想乾什麼,當然,他也趕忙照做,很快一個地址便寫在了這張紙上。
後麵薑雲又問了幾個問題,可這小廝卻回答不上來了,很明顯,他所知曉的東西,也很有限。
“行了把你們掌櫃的叫過來。”薑雲說著,將這兩銀子遞了過去。
“好嘞。”小廝重重鬆了一口氣,後麵幾個問題回答不上來,他還真擔心這位客官便不將這兩銀子給自己了。
很快,一位身材富態的掌櫃,便在小廝的通知下,迅速趕來。
“聽說這位貴客想見見我?”掌櫃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我姓黃,名富貴。”
“黃掌櫃,請坐。”薑雲說著,問道:“這個戲班子是你上哪請的,你知道什麼底細?”
黃富貴聞言,眉毛皺了一下,有些警惕的盯著薑雲:“這位先生,你……”
薑雲一下子便明白這家夥在想啥,恐怕擔心自己是彆的酒樓過來挖牆腳的。
他拿出錦衣衛腰牌,丟到桌上:“看清楚了,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看到錦衣衛的腰牌,特彆是上麵千戶二字。
黃富貴心中微微一顫,身為五香樓的掌櫃,平日裡來此吃飯的大人物倒也不少。
可這被錦衣衛千戶找上門,依舊讓他有些心悸。
“行了,可以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吧。”薑雲笑著問道。
“是,是。”黃富貴點了點頭,隨後恭敬的說道:“大人,其實吧,這戲班子並非是我從西域請來的……”
“西域山高路遠,去過的人也是嫌少。”
“隻有偶爾會有奴隸販子,從西域拐賣一些奴隸過來。”
“這個戲班子,是我在外遇上,覺得他們技藝不錯,才請到京城。”說到這,黃富貴頓了頓,笑著說道:“這群人心地善良,還不收取分文,聲稱隻想有個表演雜耍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