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香樓,後院,十餘個西域而來的戲班成員,此時正整理準備著表演雜耍的器具。
此時,五香樓掌櫃黃富貴,神色帶著幾分慌張之色,回到了這後院之中。
他剛才並未走遠,親眼看到這錦衣衛的千戶薑雲,竟然將蝴蝶姑娘給迷暈帶走了。
果然,那些關於錦衣衛的事情,都是真的,這群錦衣衛果然是人麵獸心的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都迷暈一個楚楚可憐的姑娘帶走。
可黃富貴卻不敢去管……
如今回到院中,看著這群西域戲班成員,他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快步來到一個中年人麵前,他沉聲說道:“胡先生……蝴蝶姑娘恐怕出事了。”
這中年人穿著一身灰色長衫,相貌比起周國人,顯得要黑一些,不過眼神卻也堅毅乾練。
他入鄉隨俗,來到周國後,給自己取名叫胡長雲,也是這群戲班的領頭之人。
胡長雲聽到黃富貴的話,臉色微微一變,皺眉起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黃富貴趕忙將事情原委,一一說出。
說完以後,還不忘提醒胡長雲:“胡先生,你們可千萬不能衝動,這錦衣衛千戶,不是咱們這種人能招惹得起的。”
“這樣,你們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拿去找找關係,疏通一下,看能否請人轉托,讓這薑千戶放人。”黃富貴說到這,也是頗感無奈。
胡長雲聞言,蝴蝶被錦衣衛千戶給迷暈帶走了?
他臉上隨即露出淡淡的笑容,開什麼玩笑,他可太清楚蝴蝶的下毒功夫了。
蝴蝶本身就是用毒高手,什麼樣的迷藥,能迷暈她?
恐怕是那位錦衣衛千戶被蝴蝶用迷人心智的蠱毒控製才對。
想到這,胡長雲並未著急,反而心中帶著幾分喜色,蝴蝶乾得倒是不錯,竟控製住了一位錦衣衛千戶。
如此一來,對他們即將在京城乾的事,是很有益處的。
黃富貴看著胡長雲非但沒有生氣憤怒,反而露出笑容,他也是愣住了。
這西域之人,都如此豁達?
隨行的女子,被錦衣衛給捉走了,竟然還笑得出來?
就在這時,很快便有店小二,匆匆忙忙的趕來,然後在黃富貴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完以後,黃富貴麵色更難看了,南鎮撫司又有一位名叫陳益的千戶來了。
並且還帶了不少南鎮撫司的錦衣衛……
“出什麼事了?”胡長雲問道。
“又來了許多南鎮撫司的錦衣衛。”黃富貴皺眉起來,說道:“胡先生你們先休息,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說完,他便急匆匆的朝五香樓的大門方向而去。
黃富貴和店小二離開以後,後院內的這些西域而來的十二人,臉色都沉了下來。
很快,便有一個手下來到胡長雲身旁,低聲問道:“頭,這些南鎮撫司的錦衣衛,難道是衝著咱們來的?”
“都準備一下。”胡長雲沉著臉,緩緩說道。
院內的眾人瞬間會意。
……
鎮國公府,客廳之內,被五花大綁起來的蝴蝶,此時被丟到了客廳的地上。
上方的椅子上,陶月蘭也有些吃驚,看著蝴蝶年輕的模樣,問道:“薑雲,就是這女子給我下的蠱毒?”
“嗯。”薑雲點了點頭,隨後拿著手中,裝著那些劇毒的竹筒,在蝴蝶的旁邊晃了晃,提醒對方道:“蝴蝶姑娘,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治好陶伯母,你就能活命。”
“若是你敢亂來。”
“你也活不成,明白嗎?”
蝴蝶眉毛皺著,點了點頭。
客廳內,薑巧巧抱著小黑,和許素問一起,站在一角。
薑雲擔心這蝴蝶姑娘耍什麼花招,特意讓小黑在旁待命。
若真出了什麼差池,小黑在,說不定還能保住陶月蘭的性命。
跟著一起來的文辰,在薑雲的示意下,鬆開了蝴蝶身上的繩索。
蝴蝶起身後,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腕,這才來到陶月蘭的麵前,她指著椅子:“坐好。”
“然後將嘴張開。”
陶月蘭趕忙照做,坐在椅子上,將嘴張開。
蝴蝶的舌頭一番,竟從口中,吐出一隻蠱蟲,這隻蠱蟲渾身漆黑,應該便是施蠱所用的母蟲。
她用手托著母蟲,放到陶月蘭的嘴邊,隨後母蟲發出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音。
很快,陶月蘭臉色微微一變,蝴蝶則開口提醒:“快來人,控製住她,不能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