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馮玉帶著聖旨,第一時間趕來。
吳馳得知消息後,便第一時間趕向鎮國公府內,將這個消息通知了陶月蘭。
陶月蘭聞言,麵色微微一變,趕忙換上誥命夫人的服飾,穿戴整齊,並且通知了許小剛和許素問趕緊來到正廳。
吳馳趕忙點頭,隻不過離開前,他卻是停下腳步,下意識的看向陶月蘭,低聲問道:“夫人,需要通知姑爺嗎?”
“他現在畢竟正在被朝廷通緝……馮公公帶著聖旨前來,畢竟是代表著陛下。”
“通知薑雲一聲,一起過來。”陶月蘭沉聲說道。
馮玉背著手,很快便在府內下人的帶領下,來到國公府的大廳當中。
陶月蘭,許小剛,許素問等人正站在裡麵。
隻不過讓馮玉有些驚喜的是,薑雲也在這裡麵。
“你小子回來了!”馮玉一時間,激動得倒是忘記了聖旨的事情,他趕忙上前,抓住薑雲的手,拉著薑雲到了一旁,低聲說道:“回來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不第一時間進宮。”
“仙藥的事情,可有著落?”
聽著馮玉的話,薑雲臉上苦笑一聲,深吸一口氣:“公公,您以為皇宮方麵的禁軍,為何會突然加強防範?”
聽到這句話,馮玉心中咯噔一聲,他是宮中老人,對於皇權爭鬥之事的敏感性,遠超常人,薑雲這一句話,便讓馮玉幾乎瞬間知曉了事情的大概情況。
“眼下關鍵的問題是,仙草帶回了嗎?”馮玉壓低聲音問道。
薑雲微微點頭,壓低聲音在馮玉耳邊說道:“淨身房後麵的安雲巷甲字十八號那間客棧,客棧內的地字號房間內,我徒弟在裡麵,東西在他身上。”
“公公待會回宮,將他一起帶進去便是了。”
聽聞此言,馮玉情緒有些激動,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直勾勾的盯著薑雲,沉聲說道:“好,好,好!”
這個世界上,若說誰最不想蕭宇政出事的人,恐怕便是馮公公了。
雖然有一句俗語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這是誇張了。
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大多數在朝廷內根深蒂固多年,各種關係交縱複雜。
但也不至於新君上位,就大換血。
可身邊服侍的貼身太監,可真要因此徹底失去庇護。
馮玉心中很清楚,自己這些年,得罪的人數不勝數,蕭宇政若是死了,落得一個看守皇陵的下場,恐怕都算好的。
隨後馮玉這才想起正事,緩緩拿出聖旨,說道:“鎮國公許小剛接旨,陛下得知你前線負傷,掛念於你,召見你即刻進宮,麵見陛下。”
許小剛聞言,正愁著不知該如何進宮呢,他便趕忙跪下接旨:“許小剛接旨!”
將聖旨交到許小剛手中後,馮玉扭頭問向薑雲:“你這次,可謂是立下了不世奇功,不妨隨我一起進宮,接受陛下的嘉獎?”
“公公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是朝廷通緝的反賊?”薑雲臉上露出笑容。
“反賊?怎麼回事?”馮玉一愣,他也是剛剛出宮,並且趕著前來鎮國公府,倒是並未察覺到路旁貼著的告示。
薑雲很快從大廳內,找到一份帶回來的告示,遞到了馮玉的手中:“不隻是我,連寧逸公主如今都成了反賊。”
“什麼?”馮玉瞪大雙眼,不敢置信,要知道,陛下一直感覺自己虧欠寧逸公主極多……
看完告示上的內容,再加上薑雲和寧逸公主前去給皇帝陛下取仙藥……
他們剛回京城,整個皇城禁軍便戒嚴。
馮玉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之中,也變得少見的淩厲。
“行,既然不方便,那等陛下身體恢複了,在說吧。”馮玉麵色冷峻的將這份告示放入懷中:“國公爺,咱們入宮吧。”
……
皇城禁軍,嚴加防範,不斷在宮門四周巡邏著。
很快,馮玉便帶著許小剛,以及一個小太監,出現在皇宮城門前。
沒想到,禁軍統領張堯,卻是站在皇宮門口,背著手查看著情況。
“喲,張大統領,今日怎麼還得了閒,親自到宮門值守?”馮玉笑嗬嗬的走上前問道。
張堯笑容滿麵的說道:“馮公公,最近京城有些不太平,您怕是不知道,有些歹人,想要謀害陛下性命,在下深受皇恩,特意親自在這裡值守。”
“另外。”張堯目光落在他們一行人身上:“公公難道不知道,皇城如今已經戒嚴,尋常人,是不能輕易入內的。”
馮玉嗬嗬一笑,緩緩抬手拿出聖旨,說道:“陛下聖旨要召見鎮國公爺,難道張大統領也要攔著?”
“喲,國公爺身體康複得差不多了?”張堯趕忙抱拳,朝著許小剛點了點頭,心裡則是忍不住嘀咕,太子殿下讓人,三番兩次的請這家夥到太子府。
可這家夥總是推脫身體還未痊愈,不能出門。
現在倒是生龍活虎起來。
“不勞張大人費心。”許小剛倒是冷著一張臉,並沒有給張堯什麼好臉色。
張堯見狀,目光最後落在二人身後的那個小太監:“這位小公公,倒是麵生得很。”
“鎮國公爺是有聖旨召見,咱們禁軍當然能放行,可這位小公公,怕是不能進去。”
這小太監,自然是文辰裝扮而成,他聽到張堯的話,心中微微一緊,生怕露出破綻。
文辰雖說已經加入錦衣衛也有半年有餘,但始終是一個小人物,在場的這些大人物裡麵,他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我最近收的小徒弟,咋了,我的人都不能帶進皇宮了?”馮玉笑盈盈的問道。
“喲,馮公公這話可是嚴重咯,您是皇宮的大總管,什麼人進出,當然是您一念之間。”張堯頓了頓,隨後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可我也有自己的職責……”
馮玉閉上雙眼,片刻後,睜開雙眼,目光看向禁軍不遠處的一個小頭目,說道:“此人我沒記錯,應該是張大人一位遠房親戚吧?”
“我妻子家遠房的表弟。”張堯話音還未落下。
馮玉手指輕輕一彈,一陣微風吹過,瞬間,此人的脖子處,出現了一條淡淡的血痕,隨後,脖子轟的一聲,掉落在地。
“張統領,我已經許久沒殺人了。”馮玉臉上笑容不改:“不過這殺人的手段,倒是沒有生疏呢。”
在馮玉動手的瞬間,皇宮內的好幾道恐怖神識察覺到了什麼,瞬間朝著皇宮大門的方向鎖定了過來。
不過這幾道神識在辨彆到,動手之人乃是馮玉以後,便很快撤回了神識。
張堯的額頭,也流淌出一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