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吳太妃也擺著手,她現在心裡煩躁得要命,抬眼看一眼沈輕,她這個樣子看上去氣血充盈,一副很健康的樣子,又怎會子嗣艱難呢?
難道說,她兒子那方麵其實根本沒好?隻是能同房行房事,卻無法播種?
那雙眼睛立刻看向了戰澈……
又跟沈輕說,“輕丫頭,你先回房間,我跟澈兒和範先生還有些話要說!”
沈輕點了點頭,她知道吳太妃肯定是要跟範陽他們說她子嗣艱難的事情。
這可是古代,子嗣實在太重要了。
等她離開以後,吳太妃才急匆匆開口道,“範先生,您的醫術我信得過,當年您在京城的時候,那些太醫遇到疑難雜症都得來拜訪您,您快給澈兒看看,他之前受過傷,您也是知道的,是不是根本沒有傷愈?”
戰澈臉色頓時紅了起來。
可吳太妃急得團團轉,“要不然,他們夫妻二人不應該子嗣艱難啊!兩個人都身強體健,又時常膩在一起,怎麼會子嗣艱難呢?”
她不信會子嗣艱難!
“您快給澈兒看看!”
“還有,您說輕丫頭壽元不好,可她每日氣血旺盛,又沒有大病大災的,怎會壽元短呢?您也給輕丫頭看看,能不能給她補一補壽元?”
“母妃……”戰澈直皺眉頭,“範先生又不是神。”
“你懂什麼?範先生他就是神!”吳太妃可憐巴巴地望著範陽,在她眼裡,範陽真的跟神一樣,無所不能。
她信得過範陽。
範陽聞言也是乾咳了一聲,“這……王爺之前的傷勢,不是都好了嗎?既然都圓房了,就說明他沒有任何問題了。”
“那不對啊!既然痊愈了,又怎會子嗣艱難呢?您還是要替他檢查檢查,我才放心!”
吳太妃對此很是執念。
這可是關乎到她抱孫子的大事情,人活一輩子為了什麼?不就為了兒孫滿堂嗎?若是連個孫子都抱不上,那這輩子豈不是遺憾?
範陽見吳太妃如此執念,隻能跟戰澈說,“要不……咱們去裡間,我給你檢查檢查?”
戰澈眼底一絲難堪,“不用了,就算真的子嗣艱難,那……大不了我去過繼一個……”
“你在胡說什麼呀?”吳太妃都要氣死了。
“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過繼一個?你過繼誰的?你們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他們留下的兒子,也都一個個不成器,你要過繼誰?”
“再說了,他們一個個全都是大孩子了,有些甚至跟你一般大,你要如何過繼?”
吳太妃非常堅定地盯著戰澈,“你給我聽好了,這事情你必須聽我的,範先生的話你一定要多聽聽,他不會害你!”
“再說了,讓他給你做個檢查,又不會少一塊肉,你就當是為了讓我安心,好不好?讓他幫你查一查,好不好?”
吳太妃淚眼汪汪,抬手擦著眼淚……
戰澈隻能揉著眉心點頭,“好了,您也彆哭了,我去檢查還不行嗎?”
吳太妃一聽,立馬咧著嘴笑了,“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們進裡間去查……”
二人進了裡間。
剛一進去,戰澈就跟範陽說。
“先生……若是待會檢查出來我沒問題,我能生育的話,也請您對我母親說,是我的問題,是我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