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跳出濃霧,就發現那黑衣人已經全部不見了……
“跑了……”六冥氣的咬牙!
範小魚也氣得跳腳道,“三個膽小鬼,我還沒玩夠呢!”
範陽立刻沉聲道,“小兔崽子,這可不是鬨著玩,這幫人來勢凶猛,他們定然是受過訓練的,隻怕……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人出現!”
“王爺,此地不宜久留!”
戰澈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天黑了,這深山裡的確危險,更何況,沈輕如今懷著孕,他不能讓沈輕出事情!
當即闊袖一揮,“先上馬車,回王府!”
他又望著地上那些冰冷的屍體,眼底一抹悲涼,聲音都在哽咽。
“將他們的屍首都帶回去,好好安葬……”
沈輕心裡也一陣難過。
或許,她不該來西河寺打探……
望著地上那些受傷的護衛,她趕緊從袖口裡掏出止血藥,遞給黑岩,“先給他們止血,馬上送回王府……”
這些人裡,碩豐受傷最重,被範陽抱上馬車,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緊緊捏著範陽的手,“師傅……徒弟恐怕不能……不能照顧您了……”
範陽眼圈紅紅的,緊緊捏著碩豐的手,“彆胡說!”
範小魚也紅著眼睛咬著嘴唇,“大師兄,你說過的,將來還要帶我去山下曆練呢,你……不許食言……”
碩豐白著臉淒然一笑,抬手摸著範小魚的臉,“你個小……小兔崽子……要……要聽師傅的話,記住,這世上……對……對咱們最好的人,便是師傅!”
說罷,他咳嗽兩聲,眼皮越來越沉重。
沈輕現在打不開醫療係統,她也隻能將一丸自己之前煉好的救心藥塞入了碩豐的口中。
“彆說話,吞下它,一定要堅持到王府,到了王府,我跟王太醫一起救你……”
碩豐艱難吞下藥,衝著沈輕淡淡一笑,“多……多謝王妃……”
“彆說話了!”
沈輕不忍心再看。
她紅著眼睛轉身,卻被戰澈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好了,先回王府再說!”
說罷,拉著沈輕上了馬車。
剛上了馬車,沈輕就忍不住哭了。
這是她穿書以後,第一次哭的這麼難受,眼淚滾動,她難過道,“要不是我執意要來西河寺探查沈惜月的情況,或許……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
可戰澈卻搖搖頭,緊緊摟著她道,“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有人要殺你我,就算今日你不來西河寺,咱們還是會出事情。”
沈輕含淚看著戰澈,“怎麼回事?”
戰澈就道,“我今日送完小秦將軍他們,在回王府的路上,就遇到了截殺……”
“而那截殺的人,正是這三個黑衣人。”
“隻不過當時在城裡,又是在大路上,他們並未得手,迅速逃開了。”
“等我回王府以後,看到你給我留下的口信,我便趕緊帶人前往西河寺,生怕你遭遇不測,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戰澈神色凝重。
沈輕聽的後背一涼,才知道這些黑衣人已經截殺過戰澈了。
戰澈沉聲道,“從今往後咱們一定要小心,這三個人功夫極高,他們的路數我從未見過,甚至有些邪門……”
“是很邪門!”沈輕也讚同。
她道,“這些人應該都跟西河寺的邱大師傅有關係,六冥說了,之前有三個黑衣人從西河寺離開,他們輕功極好,我想,他們說的大概就是這三個人!”
“西河寺?”戰澈眨了眨眼睛,抬手撫摸著沈輕的臉頰。
“方才太亂了,我都沒顧上問你,你可安好?”
他眼底一抹溫柔,讓沈輕慌亂的心,也逐漸有了幾分平靜。
她點點頭,“我沒事,隻是六冥帶的那些人……”
她喉頭一陣哽咽,有些難過。
戰澈卻摟著她安慰道,“好了,沒事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白死的。”
戰澈眉心一沉,冷聲道,“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
“呀!你受傷了!”沈輕這才發現,他胳膊上衣袖被劃破了,她趕緊伸手去摸,手指上一片黏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