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誰更過分!
但在宋芷蘭眼裡,當然是柳修,那個人本來從頭到尾就是個畜牲,毫無半點惜子之情,長安不過是看不過眼,他來找自己的麻煩,口頭稍稍過分了那麼一點點!!
柳修!!他怎麼就不能體諒孩子的心情呢,聽聽他說的那話,一字一句,全是貶低!!
長安是個女孩子,名聲何等重要?他好歹是生父,怎麼敢那麼說?
“柳修,你這個狗賊,你把嘴閉上,什麼天打雷劈?什麼詛咒喝罵?你算個什麼東西呀?長安罵你怎麼就不成了?”
宋芷蘭張開雙臂護著孩子。
“她是我的女兒,女罵父,道反天罡,忤逆不孝!”柳修瞪圓眼睛,“她十惡不赦……”
“呸!你少放屁,誰是你女兒?長安是我哥哥的孩子,她是承恩公府的嫡長閨女,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宋芷蘭不甘示弱,反唇相駁。
柳修都氣笑了,“蘭娘,顛倒黑白不是你這麼顛倒的,柳長安到底是誰的孩子?整個京城都心知肚明,血脈傳承,誰都否認不了!”
“她現在還性著柳呢!”
“我的柳,是我養父養母的柳,跟你沒有一文錢的關係!”柳長安麵冷如霜,臉都拉拉下來了,“柳修,這些年來,你對我,一無養育之恩,二無舔犢之情!”
“你下流無恥,冷血卑鄙,你害了餘哥,害了我娘,用奸生子換嫡長子,你把親兒子的腿打折!”
“你堂堂一個男子漢,一個公爵,內宅都管不明白,讓妾室以庶冒嫡……就你這樣,自古無能第一,古今不孝無雙的廢物,跟我提什麼忤逆?”
“父慈子孝,父不慈則子奔走他鄉,夫為妻綱,夫不正則妻另嫁他人,你,不慈不正之輩,你有什麼臉麵指責我?”
“更何況,說什麼血脈至親,無可更改?簡直就是荒謬,我是承恩公府姑娘這事兒,乃是當今萬歲爺金口玉言,我入的宋家族譜,名字在宋家祠堂裡,你空口白牙說你是我爹,讓我孝順你?”
“你把皇命當成什麼,廢旨嗎?”
柳長安疾言厲色,端是牙尖嘴利。
刺的柳修臉色漲的像豬肝似的,他氣喘如牛,渾身亂顫,張嘴想反駁,話沒出口呢,又讓宋芷蘭給堵回去了!
“柳修,你彆枉費心機了,你今日來,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是真想請白老神醫,還是單純來找我們的麻煩,告訴你,全都達成不了!”
宋芷蘭厲聲,過來溫吞的眉眼間全是戾色,她護在女兒身前,仿佛在老鷹獵食之時,護著小雞崽的母雞一樣。
她警惕且充滿敵意的瞪視著柳修,“長安的麻煩,你找不了,當初就是為了提防你,我才求著父親和母親,把長安記進宋家家譜!”
“她是承恩公府的姑娘,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白老神醫,你更是想都彆想,那老大夫線下治著餘兒的腿,餘兒已經開始能走路了,他老人家救了那孩子,是我的恩人!”
“我已經決定,要供養老人家終老,他日後就住在承恩公府裡!”
“你彆想讓他去治柳文柏,這絕不可能,哪怕是為了餘兒,我都不會讓這事成的!”
白老神醫已經快八十了,正所謂:人活七十古來稀,白老神醫因為本身醫術非凡,善於保養,雖然已經這個歲數了,身體依然硬朗,食欲旺盛,健步如飛!
但是歲月終歸不饒人,想讓他再像以往那樣,穿山越嶺,雲遊天下,年紀的確不允許了,所以此番進京,他也有定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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