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的傷,終歸不嚴重,大夫給他揉開了,又留下了幾瓶跌打損傷藥,便告辭離開!
柳文瑞去送他。
曲秋彤趁著這機會,把人按住,急聲利氣的追問。
柳文瑞倒也沒瞞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曲夫人,我母親怕是恨極了大哥,也是您和爹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我母親的意思,是必然要讓大哥受一受我,咳咳咳,我那邊哥哥的苦……”
那邊的哥哥,指的自然是柳餘。
“我那邊的哥哥打小就癱了,坐輪椅坐了那麼多年,母親心疼他,就遷怒了大哥……”
“她說了,這也是大哥和您的報應!”
不在柳修麵前,柳文瑞也是相當敢說的,麵對曲秋彤,他絲毫不客氣,接紮了她的心。
曲秋彤麵色漲紅,但也顧不上生氣了,滿心都是慌張。
柳修拿捏不住宋芷蘭了,文柏沒救了!
她渾身大顫,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柳文瑞。
柳文瑞不動如山。
曲秋彤也沒說什麼,一把推開他,慌張的跑進了屋裡。
那一會兒,柳文瑞就聽見裡屋爆發出女子尖銳的痛哭。
他冷笑兩聲,轉身離開。
——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到了四月,柳修的傷養的差不多了,開始四處活動,找親訪友,想要重回朝堂。
因為內諱不修,他的官職是被擼了,如今就剩個侯爵的頭銜,月月領著朝廷的銀子,貴是貴了,卻沒有權。
他顧不上,也不敢去找承恩公府和宋芷蘭的麻煩,隻想著先謀個實缺,重新站到英武帝麵前。
且,不知道是出自什麼心理,他沒有找燕王和曲貴妃,反而尋了彆的人脈。
早出晚歸,忙忙碌碌。
倒是曲秋彤,私下開始頻頻跟燕王接觸,甚至有一回帶了柳清如去。
畢竟,沒了白老神醫,柳文柏大概率沒救了,她得為她自己和兒子的未來著想,以前,柳清如隻是一步閒棋,如今卻重要許多。
不過,哪怕如此,她也沒有改了,原本的想法,終歸還是想讓柳清如去做妾。
這對她最有利!
她也是奔波不停。
於是,柳修和曲秋彤,兩個視彼此為真愛,恨不得心都掏給對方的人,明明住在一個府裡,十幾天了,居然互不照麵兒。
倒是柳文瑞,趁機擠到了柳修身邊,天天鞍前馬後,柳修對他也不像以往那樣,張嘴就罵,伸手就打,時時刻刻教訓著他,讓他當好柳文柏的‘碎催’,彆癡心妄想得不到的……
反而,柳修有了幾分慈父之心,說話也會好聲好氣了。
多時相處,他和柳文瑞居然也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情。
柳文瑞扒他扒的更緊。
一時間,京城的眾多貴族和百姓們,都能看見父子倆同進同出,看起來真是父慈子孝,便也多有風傳。
有那好信兒的,不知是出自好意,是想看熱鬨,把這事兒傳到了承恩公府。
宋賓和宋老太太不在意,從柳文瑞選擇棄承恩公府回柳家之後,他們就當沒有這個外孫了,宋芷蘭也因為先前的事兒,多了幾分從容,僅僅感慨了一小會兒,便陪著柳餘複建去了。
到是世子和世子夫人氣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