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如的神誌並不清醒,同時,蕭詢也一樣。
兩人都受了藥物影響,腦子糊裡糊塗的,所以,哪怕按理來說,蕭詢身體強壯,也曾練過些花架子的武藝,柳清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靠一支略微尖利些的銅釵,把他傷得如何?
但如今,兩人的情況無法按理啊!
蕭詢氣血上頭,渾身發軟!
柳清如熱血沸騰,力大無窮!
她雙眼赤紅,憤怒,衝動,暴虐,無數種負麵情緒充斥著她的腦海,情緒和藥物刺激得她力大無窮,她緊緊握著銅釵,不顧手掌被割裂。
一下子刺進了蕭詢的肩膀。
蕭詢疼得渾身一哆嗦,本能想要反抗,但不知為何,力氣像是隨著這一刺消失。
渾身越發的軟了。
“啊啊啊啊!”
他慘叫出聲,狼狽地向後退去。
蕭詢想躲開。
柳清如卻不容他,身體追過去,狠狠又是一釵。
這一下,紮進了蕭詢的肚子。
蕭詢像在案板上,被紮住了七寸的蛇一樣,肩上慘叫,瘋狂扭曲。
那模樣,居然有兩分嚇人。
柳清如不知是被嚇住了,還是尤不甘心,單手按住了蕭詢的肩膀,控製住他的掙紮動作,隨後,拔出釵子,胡亂刺他十多下。
有的紮中胳膊,有的紮中腿,更有的……
直接紮中臍下三寸。
這算是紮了蕭詢的‘麻筯兒’了。
他喊得都沒有人動靜了。
“來人啊,救命啊,有刺客,母妃,父皇,啊啊啊啊啊啊!!”
他放聲尖叫。
這時,守在塔外的宮女太監們麵麵相覷,小聲交談。
宮女,“差不多了吧?”
應該進去救了,燕王叫得好慘。
太監,“再等等,萬一直接刺死了,主子也就省心了。”
那混賬王八犢子在宮裡橫行霸道,前兒偶然遇上還踢了我好幾腳,今兒挨紮,算是給我出氣了。
宮女,“那成,再等一會兒。”
她心安理得。
兩人靜靜等著,聽著樓裡的叫喚,直到遠處看守禦花園的宮人們,都聽見動靜,往這邊跑了,他們才慢悠悠的從樹蔭下站出來。
臉上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匆匆跑進樓中。
落他們十來步遠,是十來個守禦花園的宮女太監。
他們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觀景樓,前後腳爬上三層,入目一看。
宮女,……
這場麵,何其壯觀!!
就近樓內塌裡,蕭詢仰麵朝天,半死不活的躺在那,渾身上下,從胸膛到腳脖,紮的全是小窟窿眼兒……
大片大片儘是血跡,尤其是臍下三寸,衣服都爛了,看起來情況十分不好。
至於柳清如,她似乎是被反擊了,手裡的銅釵已經沒了,臉上青腫交加,身上雖沒有血跡,但脖子處卻是深深的勒痕。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胸膛也不見起伏。
不知是死是活。
可惜了,燕王看樣兒沒死。
柳姑娘反倒更慘些,到底藥下得淺,早知道多放些,說不定能同歸於儘呢!
太多會被太醫發現的,得不償失了,這就挺好的,你瞧燕王胯下,他……
嘿嘿嘿嘿,跟咱家一樣了。
守樓的宮女太監擠眉弄眼,彼此打著眉眼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