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如已經來不及去想,事情為什麼會發生了?
宋知念怎麼不見了?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自己又為什麼會獸血沸騰?神思恍惚?
蕭詢怎麼會沒發現,躺在榻上的不是宋知念?
而她又為何會力大無窮?
榻上怎麼會有那麼尖利的銅釵?不怎麼會那麼湊巧,就在她手邊?
這一切的一切,肯定是有陰謀在其中的?
但,柳清如已經顧不上,或者說,根本沒想到要去拆穿。
在大力太監已經聽從英武帝的命令,上前來捉拿她,要把她押去慎刑司,嚴刑拷打的時候。
柳清如心中,就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她要活著。
“萬歲爺,太子殿下,是燕王,燕王他要羞辱臣女。”
“臣女是清白女兒家,又是秀女之身,怎能任外男淩辱?”
“臣女是為了清白,拚命反抗,才意外傷到燕王爺的,求萬歲爺,太子殿下,饒恕臣女。”
“臣女屬實無辜啊。”
柳清如顧不得渾身疼痛,翻身跪在地上,‘砰砰’磕頭,慘聲哀求。
英武帝一怔。
蕭綽挑了挑眉頭,對柳清如居然沒有趁機反咬一口,感到些許驚訝。
他還以為,這女人無論如何,都會把宋知念扯進來呢,沒想到,她倒是有幾分急智,抓住了唯一一條生路。
柳清如不想把宋知念扯進來嗎?
不,她可太想了!
但是,扯進來又有什麼用呢?哦,她和燕王蛇鼠一窩,陰謀詭計,算計人家宋知念失身,進王府做妾。
結果,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他倆自作自受,一個成了太監,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樣說了,除了狠狠得罪承恩公府,並且把自己打成同犯,變成罪有應得之外,還有什麼彆的好處嗎?
柳清如想要活命。
所以,她隻能把宋知念從這件事裡摘出去,將所有的罪名推給蕭詢,自己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她才有機會逃出生天。
蕭綽抿了抿唇,也沒說什麼,雖然他已做好了萬全準備,哪怕柳清如說出真相,他也可以把知念表妹,清清白白的摘出來。
但是這樣的臭屎坑,能不沾,還是不沾得好。
“父皇,此事還需嚴查。”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柳清如和蕭詢,一個是小姑娘深厭之人,一個是他的手下敗將,兩人互撕,無論誰贏,對他和小姑娘來說,都是狗咬狗一嘴毛。
看個熱鬨就好了。
蕭綽淡淡笑著。
一旁,曲貴妃氣的渾身亂顫,她兒子和柳清如的交易,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柳清如那個賤人,費儘心力的想要攀附燕王府,自甘下賤給她兒子做側妃!!
嗬嗬,她兒子要是真想要柳清如的身子,還用使手段?
那是隨便招招手,賤人就要跪著攀上了,分開雙腿給她兒子用!
“你,你……”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