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隻早早地掏出零食,圍坐在一起,全神貫注地聽著白薇數落肖鐸。
鎖鎖壓低聲音小聲嘀咕:“這般看來,肖鐸怎麼好似個糊塗蛋?把事情弄得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蛋黃一邊嚼著嘴裡的肉乾,一邊見縫插針地回話:
“你接著聽,他可不糊塗,他這人呐,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純粹不是個好東西。”
墨蒼炎說道:“原本瞧著他文質彬彬,張口閉口都是村民的利益,我還當他是個一心為公、毫無私心的好村長呢,哎,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三小隻雖然是在小聲嘀咕,然而說話的音量卻足以讓旁邊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肖鐸被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猶如調色盤一般,極其難看。
隻聽白薇繼續說道:
“肖鐸,難道你不知道那劉家人,就是一群唯利是圖、見錢眼開的無恥之徒嗎?
他們在你手中低價租下美食街,一轉手,就把美食街的租金抬高到原租金的五倍,轉手租給了村民。
致使原本我們一心想要扶持幫助的那批人,不得不傾儘所有家產去租賃商鋪,然而又因為那虛假的宣傳,高昂得離譜的租金,最終使得那些村民大部分負債累累,深陷泥潭。
而劉家呢,啥實事都沒乾,輕輕鬆鬆地就坐享其成,賺了個盆滿缽滿。
當時我苦口婆心地百般勸說你,你卻充耳不聞,執意不聽,還不就是因為劉家跟你有著親戚關係,把你吹捧得暈頭暈腦、不知東南西北。
就因為這件事,好幾戶村民因為欠下巨額債務,有的病死,有的無奈上吊。
肖鐸,身為一村之長,你的內心深處難道就沒有分毫的愧疚與自責嗎?”
肖鐸滿臉漲得通紅,極不服氣,梗著脖子狡辯道:
“玉溪村有著堆積如山的事務亟待我去處理,我又怎能做到事無巨細、麵麵俱到?
美食街那幾十戶鋪麵,倘若讓我逐戶去商談洽談,那我哪還有一星半點的時間去處置其他要事?
我總不能單單為了這幾十戶人家,就將玉溪村幾百戶老百姓的大事置之不理。
我把美食街以整體的形式租給劉家,既為我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又便於進行統一有效的管理,這件事到底有何不妥之處?
若非要論錯,那也就是我未曾預料到,劉家會把租金抬高到這般令人咋舌的程度。
可那些百姓也著實是頑固不化、不知變通,鋪麵租金高,將貨品的價格相應抬高不就得了,誰能想到他們一個個都是如此的呆板僵化,東西賣得這般廉價,最終因經營不善而賠得血本無歸。
這件事,怎麼能完完全全地怪罪於我呢?”
白薇眼神驟然眯起,那眸子陰冷至極,仿佛能射出萬道冰棱,寒聲說道:
“你竟然能厚顏無恥地吐出這般毫無擔當的言辭?肖鐸,你身為一村之長,每一戶村民的苦樂安危都是你不可推卸的重責!你竟敢大言不慚地宣稱,幾十戶村民的民生之事,隻是無足輕重的瑣碎小事?
好啊,你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你無暇顧及所有。但我難道未曾向你苦苦哀求過,把這件事托付給我,我甘願為你分擔美食街的一應事務嗎?
可你呢?你竟毫不留情、斬釘截鐵地一口回絕,還義正言辭地說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該總是在外拋頭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