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牛像是陷入了無儘的噩夢當中,滿臉痛苦:
“我這一生,終究是沒能為劉家延續香火,如今更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廢人。
我隻能遠遠地望著我的兒子和孫子們,滿心的悲憤與無奈交織,最終還是忍下了心中想要報仇雪恨的強烈念頭。
想著就這樣了此一生算了,隻要兒子和孫子們能夠好好生活,我也認命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我的命竟然這般不好,我的兒子孫子們,最終還是被王翠花這個喪儘天良的惡婦給害死。
都說人之初性本善,想必若是沒有王翠花的慫恿和教育,他們不會年紀輕輕就犯下惡事這般慘死。
我今日,將我這一生所承受的無儘委屈,還有慘痛遭遇毫無保留地說出來,隻盼望縣令爺能為我這可憐的小民主持公道,嚴懲這個罪大惡極的毒婦。
不要讓她再去禍害其他人,請求您判她極刑”。
隻見王老夫人拚了命地搖頭,那腦袋晃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嘴裡嗚嗚作響,似乎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麼。
縣令見狀,當即命令衙役:“把她口中的破布給拿出來!”
衙役得令,迅速上前,將塞在王老夫人嘴裡的破布扯了出來。
縣令目光如炬,厲聲問道:
“大膽王翠花,你是否承認劉阿牛的狀告?騙取彩禮在先,後又傷害他的身體,使得他終身殘疾,這些一樁樁一件件的罪行,是否都是你所為?”
王老夫人突然陰險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算什麼?
王莽確實是我和劉阿牛的孩子。
想當年,我精心設計,與我表姐夫有了夫妻之實,滿心期待著能就此嫁入豪門,過上富貴日子。
可沒想到,他竟然這般薄情寡義,隻想用一筆銀子就把我給打發了。
哼,這我怎麼可能會同意?
於是,我便心生一計,騙取那老實巴交的劉阿牛,借他懷上了孩子,隨後轉身就把這孩子栽贓到當時還是我表姐夫的王老員外身上。
我表姐夫礙於名聲,不得已隻好同意娶我。
劉阿牛的父母竟然不知好歹,想讓我家退還彩禮。
哼,我身子都給了劉阿牛,還給他家懷了孩子,憑什麼要退彩禮?他們竟敢跑到我家去鬨。
然後,我便將懷了劉家孩子的事告訴了劉阿牛的父母,還威脅他們,要是再敢鬨,我就去告他兒子欺負我,到時候劉阿牛不僅要坐牢,王家財大氣粗,也絕不會放過劉家。
就這樣,劉阿牛那兩個不知死活的父母,被我活活給氣死了。
哈哈哈,他們這樣的賤民,應該對我感恩戴德才是。
我懷上他們劉家的骨肉,讓他們劉家的種可以改頭換麵,成為有錢人,他們應該千恩萬謝我才對,我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