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蔓慢慢抬頭,看著坐在紅木椅子的老太太,她說得小聲:“其實我覺得,可能遺傳的因素大一些……”
“你說什麼?”老太太提著嗓子,脫口而出。
曲蔓低下腦袋:“沒什麼,铖野心眼不壞的,他也會為家裡著想,隻是你們總不替他著想,所以他也會難過。”
“難過,他能有這麼好的命,出生在厲家,他有什麼好難過的。”
這樣的話題說過無數次了。
曲蔓聽到老太太的回答,也沒了爭辯的力氣,默默閉上了嘴。
老太太說:“給你那個破老公,我那個死兒子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好好立立家規!”
立家規?
曲蔓心口一顫,就知道事情會這樣……
“墨跡什麼,快點打。”
曲蔓知道這次這事,兒子是逃不過去的,隻好按照要求打了電話。
穆鳶回到主廳的時候,婆婆曲蔓正在給公公厲建安打電話。
半個小時不到,厲建安回來了。
再然後,厲铖野被叫到了祠堂,穆鳶也被要求跟著一起去。
穆鳶看著厲奶奶和厲父臉上沉澱的怒意,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但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厲铖野跪在祠堂,被厲建安用長戒尺打了一百多下。
襯衣破碎,後背血肉模糊。
穆鳶看著直皺眉頭,中間實在看不下去,還開口勸了下。
奶奶隻回了她一句話:“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收了錢拿了股份,卻不好好辦事,這點苦頭,他就該受著!”
說完,還深深看了眼穆鳶。
穆鳶後背一涼,清楚知道這個眼神,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而她,就是那隻猴子。
曲蔓站在祠堂外麵,不忍心看,不停抹淚。
厲铖野跪在祠堂中央,從頭到尾沒有叫喚一聲。
挨打之後,他被傭人攙扶著回了閣樓臥室。
曲蔓想跟著去看看,被老太太一聲吼住,不許她去。
最後曲蔓隻好拜托穆鳶好好照顧下。
傭人把厲铖野扶到房間,全部離開,沒有一個人留下。
穆鳶看著趴在床上的人,猶豫了下,去櫃子裡麵找了醫療箱,想著多少給他清理下傷口。
結果她剛走到他旁邊。
“滾開……”
他有氣無力,卻還是清晰吐出兩個字。
穆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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