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啞口無言,紛紛愧疚的垂下了腦袋。
白衣男子嚇得渾身劇烈顫抖,他死死咬著蠢,眼底滿是驚恐之色。
離王盯著他道:“現在輪到本王來問你了,剛剛我已經親自去內場查看過,你的這些馬都是來自蠻夷都林,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背後真正的東家應該蠻夷人吧?不然,都林的馬如何會出現在盛朝地下馬場?”
白衣男子無法置信的詢問:“你,你怎麼能猜的出來?”
離王冷笑:“本王在邊境待了那麼多年,若是連都林馬和盛朝馬都分不清,那不如就去紮水缸裡麵把自己淹死算了,哪怕你再經過仔細掩飾,但是它們的飼料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你喂的是新鮮草料,而盛朝馬喜吃乾料!”
林怡琬頓時明白過來,都林是有大草原的,所以那裡的馬兒有充足的馬料可以吃。
至於盛朝馬,因為氣候原因,更習慣吃乾料。
寥寥幾句話下來,讓白衣男子越發麵色難看。
他跪在地上,整個衣擺底下已經一片水,漬。
離王還想再說什麼,猛然就聽到耳邊有破空聲襲來,他麵色驟變,迅速飛身去保護林怡琬。
然而那名白衣男子卻被羽箭射中,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林怡琬迅速上前給他處理傷口,竟是發現那隻羽箭十分熟悉。
離王轉頭看向自己帶來的弓箭手,眼底染了凜冽寒霜。
哪怕白衣男子被射中要害,但是林怡琬卻還能讓他說出話來,她冷聲喝問:“是不是你把盈利全都給了蠻夷公主程真真?你是她派進盛朝的奸細?”
他艱難點頭:“是!”
說完,就已經氣絕而亡。
離王麵色鐵青難看,他凝眉說道:“本王如今已經不去戰場了,倒是助長了蠻夷跋扈的氣焰,膽敢把地下馬場開到我們盛朝京城坑害百姓!”
林怡琬何嘗不明白,蠻夷最難對付的原因,是他們詭詐,擅長內部蠶食,這才有機可乘攪亂盛朝。
說到底,還是盛朝防護薄弱。
畢竟人心難測!
她柔聲道:“父王,這些不是你一個人的錯,盛朝一天不成為無堅不摧的強國,這京城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奸細湧進來!”
離王轉頭看向她:“琬琬,有沒有一個將他們一網打儘的法子?”
林怡琬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父王,你應該很清楚,剛剛射死那名奸細的羽箭來自你的弓箭手隊伍吧?”
離王眼底陡然殺意翻湧,他用力握緊拳頭,良久才艱難點了點頭:“是!”
林怡琬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登時精神一震。
隻不過片刻,他又用力搖頭:“不行,我不能拿你和孩子們做誘餌,但凡你們出點什麼事情,我如何跟阿閻交代?”
林怡琬苦勸:“孩子們可以用假的冒充,至於我,你就更加無需擔心了,我有自保的能力,況且還有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