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夫人咬牙說道:“淩越,你不信我嗎?我真的沒有讓林小軟去定親,是她汙蔑我!”
墨淩越冷冽開口:“她從來都不會胡亂汙蔑人,而且,這句話是侯夫人命人傳給我的,那是她的妹妹,她不希望她受委屈!”
邢夫人聽的心驚,她此時後悔死了,千不該萬不該在林小軟麵前胡說八道。
現在麵對盛怒的墨淩越,她該怎麼辦才好?
沉默良久,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急切說道:“是,我承認說過那句話,我是為了誰?你這般執迷不悟的鑽在她的身上,卻得不到半點的回應,姨母心疼你啊!”
墨淩越惱怒開口:“用得著你多管閒事嗎?你要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姨母,並不是我親娘!”
隻一句話,就讓邢夫人如墜冰窖。
她無法置信的詢問:“淩越,你真的要因為一個外人給姨母這樣的難堪嗎?當年如果不是姨母的退讓,你母親如何能嫁給老靖王?”
墨淩越霍地冷笑:“你以為墨家是什麼好地方嗎?那就是個火坑,你不是退讓,你是親手將我母親推進了火坑,你自私自利,彆以為我不知道!”
刑夫人心虛爭辯:“我沒有!”
墨淩越嘲諷開口:“如果沒有遇到侯夫人,我墨淩越至今都是個傻子,我如何能繼承城主之位?我喜歡小軟,但是我不想強迫她,我隻希望她能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是你,你全都給我破壞了!”
刑夫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些什麼。
倒是墨淩越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啞聲說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將你們母女帶來京城,你們現在收拾包袱走人,半個時辰之內,立刻離開墨府!”
說完,他就轉身快步往外走去。
邢雪雪如何還能沉默,她立刻追過去哀求:“表哥,你不能把我們給趕走,我跟娘親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你忍心眼睜睜看著我們受凍挨餓?”
眼見墨淩越沒有吭聲,她又哭著說道:“你彆怪娘親,娘親除了是心疼你愛而不得之外,還是為了我,她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才想要儘快讓你把心思從林小軟身上收回來啊!”
墨淩越用力掙開她:“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恩人,我既然知道了,就不會置之不理,你們兩人彆再狡辯,滾,趕緊滾!”
“表哥!”眼看著他絕情離開,邢雪雪哭的聲嘶力竭。
刑夫人恨的滿目怨毒,她咬牙說道:“終究是我低估了林小軟那個賤丫頭,她竟然擺了我一道。害的我們眼看著要無家可歸!”
邢雪雪哽咽詢問:“娘親,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去住客棧嗎?”
刑夫人立刻打斷:“住什麼客棧?我原本還想著等到墨淩越失意的時候,你恰好乘虛而入,你百般安慰,他就會看到你的好,你跟他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隻不過現在,必須要生米煮成熟飯!”
刑雪雪詫異看著她:“娘親,如何個生米煮成熟飯?”
刑夫人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她頓時俏臉紅的幾乎像是染了一層血。
她惴惴不安詢問:“娘親,真的行嗎?”
刑夫人冷笑:“如何不行?我就不信對他用了藥,他還能對你無動於衷,隻要你成了他的女人,你們有了肌膚之親,他就再不能將咱們趕走!”
刑雪雪立刻催促:“娘親,你快去熬湯!”
此時墨淩越回到了書房,他臉色極其凝重難看。
小軟不見他,林怡琬埋怨他,他徹底讓她們失望了。
他懊悔自己把刑夫人母女帶進京城,將自己推進恩將仇報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