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華麗衣裳,滿頭珠釵的年輕女子推門進來,秀眉微蹙朝她嬌叱,語氣很不善。
“好你個雲喬,我看在皇祖母的麵子上才讓你進公主府吃宴,你倒好,沒見著宋歸慈就跑我這蓮花池裡尋死覓活,做哪門子妖!”
“誰尋死了,我就是曉得宋歸慈躲我,心裡煩悶去湖邊散散心,結果被一隻癩蛤蟆嚇得絆了腳才掉下去。”
那個聲音小聲反駁,江應巧這次聽清楚了,是從自己身體裡傳出來的。
江應巧將在場的幾個人看了一遍,問道:“你們沒有聽見嗎?”
蕭婉皺眉,臉色不悅,“聽見什麼?”
“我嘴巴不動,能說腹語。”
“……”
蕭婉走過來,用食指使勁戳了一下江應巧的額頭,長指甲在她腦門上留下一個紅色的月牙印。
“我看你是把腦子淹壞了!哼,嬤嬤去打水,再給她拿套新衣裳換。”
蕭婉抱著手臂瞪她一眼,卻是美目怒盼。
“眼下都叫前頭的公子小姐知道了,你趕緊收拾乾淨從後門走,叫人看見你這副樣子,京城往後一個月都是你為男人跳湖尋死的笑話,名聲沒有了,清白還要不要啦!”
江應巧在朱墨的幫助下脫去沾滿淤泥的衣裙,勉強將身體擦乾淨換上新的。
打開門,蕭婉居然還等在門口沒走,見她出來打量了一下看不太出來異樣,才抬抬下巴,讓她跟著嬤嬤去公主府後門。
江應巧腳步頓了下,轉過頭問她:“我當真如此喜歡宋歸慈?”
蕭婉聽她明知故問,氣急反笑,“豈止是喜歡,人家百般相拒,你雲喬還是恨不得舔他踩過的地,癡迷得成了全京城最不要臉麵的蠢女人!”
江應巧對這番話不太能理解,帶著滿腦袋的問號出了公主府,坐上馬車跟著朱墨回了住處。
隻是站在郡主府前,江應巧看著眼前歪斜樸素的牌匾,坐在掉漆大門前打瞌睡的老門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一陣風吹過,靠在老門房手邊的掃帚被吹倒,發出不小的動靜,人卻隻撓了撓脖子又歪著脖子睡過去了。
“……”
朱墨氣得牙癢癢,上前一步叉腰大吼。
“雲喬郡主!駕~到~”
老門房抖了一下,睡眼朦朧地抬起頭,用手指撐開眼皮,彎腰把掃帚撿起來站到門邊,俯身行禮。
“郡主回來啦,快請進府,老奴這就讓廚娘準備晚飯。”
江應巧沉默著跨過門檻,聽見老門房湊上來問道:“郡主,上個月咱們這些下人的月錢,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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