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年前,你和薑蘭若為了保守‘影虛’的秘密,我曾被你追得抱頭鼠竄,險些身死,不知你可還記得?”
池祁眼中陡然露出一抹驚駭之色。
“你是當年那個化神期修士....可是,當年你明明隻有化神初期的修為!”
宋文道,“那人正是我!”
池祁眼中的驚訝之色陡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遏製的熾熱。
“彆以為你將我困住,就穩操勝券!短短一百三十年,你就能從化神初期一躍而至煉虛期,身上必然隱藏著天大的秘密,殺了你,這些秘密全是我的!”
池祁翻手取出一支黑色箭矢,與之前那些箭矢不同,這支箭矢不是由法力凝聚而成,而是一支真實存在的利器。
他彎弓搭箭,刹那間,一股驚神泣鬼的殺氣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箭矢尚未離弦,宋文便覺自己被一條毒蛇盯著了,但他臉上卻毫無懼色。
他看了一眼血海的頂端,那裡的血洞已經彌合。
這就意味著,外人無法窺探到此間的任何東西。
“破滅神目!”
隨著宋文口中輕吐一聲,他的雙目逐漸開始泛起縷縷紅芒,仿佛兩個深不見底的血色深淵。
看著宋文紅芒漸盛的雙眼,池祁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手指一鬆,箭矢頓時激射而出。
那些不斷轟擊他周身四麵盾牌的血色觸手,碰到黑色箭矢,無不紛紛潰散,化為血霧。
箭矢勢如破竹,直奔宋文而去。
宋文的雙眼,迸射出兩道血色光束,迎向箭矢。
箭矢與血色光束在半空相遇。
箭矢上原本淩厲無比的黑色光芒,在血色光束的侵襲下,逐漸變得黯淡。然後,箭矢的速度驟減,如同失去靈性的凡鐵,墜向地麵。
血色光束繼續落下,映照在了環繞在池祁周身的盾牌之上,
池祁心急如焚,他發現自己不僅失去了對那隻箭矢的控製,盾牌也在逐漸失控,無論他如何催動法力,試圖穩住盾牌,都無濟於事。
終於,盾牌上的銀光完全潰散,四麵盾牌融合成一麵,無力的墜落而下。
緊接著,血色光束映照在了土黃色護盾之上。
護盾發出“哢嚓哢嚓”的碎裂聲,表麵出現細密的裂紋,隨後‘嘭’的一聲,陡然碎裂。
刀光乍現,裂魂刃緊隨血色光束而至,直取池祁的麵門。
自己的手段,接連被破,池祁變得惶恐無比,看著激射而來的短刃,已無計可施的他,本能的揚起手中長弓,砸向短刃。
短刃與彎弓相交,發出刺耳的金鐵交擊之聲。
短刃被彎弓擋下,但卻迸射出無數淩厲的金銳之氣,直撲池祁而去。
金銳之氣掠過池祁的身體,劃出一道道血痕,如遭淩遲。
池祁瞬間化為了一個血人,渾身鮮血淋漓,衣衫破碎,宛如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雖看似狼狽,但這點外傷還不足以重傷他。
然而,那些金銳之氣,不僅傷及他的肉身,更是侵入了他的識海。
池祁頓覺,神魂被無數利刃斬過,劇痛難耐。
“啊——”
池祁口中,發出淒厲叫聲。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響起,一條血色觸手自池祁身後襲來,趁其不備,刺入了他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