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笑著回道,“原來姑娘便是喬夢玉。前輩在生死關頭,還牽掛著喬姑娘,當真是師徒情深,令人豔羨。”
“多謝前輩救了家師。前輩大恩,晚輩沒齒難忘。”
喬夢玉雙膝微屈,盈盈下拜。但她的雙眼,卻來回審視著宋文。
“我隻是略儘綿薄之力,喬姑娘無需如此客氣。”宋文道話鋒一轉,問道,“喬姑娘為何如此看著我?”
喬夢玉道,“沒什麼。隻是前輩的身形,與一位我已有三十年未曾見過的故人,有些相似。”
宋文心頭微微一凜,暗歎此女觀察敏銳,但他臉上卻不動聲色。
“此人能讓喬姑娘如此念念不忘,想來定是對喬姑娘極為重要。”
喬夢玉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薇,臉上隨即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但那笑容略顯淒苦。
“已是陳年往事,讓前輩見笑了。”
“勾鈞。”
白薇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她抬手一揮,一套桌椅茶具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甲板。
“還請入座,我們慢慢細聊。”
宋文自無不可,與薇相對而坐;至於喬夢玉,則站在白薇的身後。
白薇在給宋文倒上一杯靈茶後,掐出兩道法訣,開啟了某個陣法。
霎時,一道透明屏障凝聚而出,將整個飛船籠罩。
“勾鈞,你想追查六煞堂的下落,隻怕是不易。”白薇開口說起了正事。
“前輩,何出此言?”宋文問道。
白薇道,“盧陽城一戰,正邪雙方兩敗俱傷,誰都沒有討到便宜。六煞堂的兩名合體期修士——鞏天縱和衛古雙雙重傷,帶著一眾手下躲入了源炁死域之中,不知去向。短時間內,六煞堂恐怕不會現身南冥州了。”
宋文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這個結果,對他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六煞堂眾人逃入源炁死域,縱使有影虛相助,他孤身深入,也是大海撈針,難以尋得六煞堂等人的蹤跡。
讓宋文有些疑惑的是,玄曲可是說過,他在脫離戰場時,正道一方已經落入下風,為何最終卻是兩敗俱傷?
“白薇前輩,你我兩人逃跑時,正道五人可是節節敗退,後來是如何扭轉了戰局?”
白薇道,“是劍逍。在危急關頭,他祭出了一件玄天靈寶,乃是一口兩尺短劍。此劍剛一出現,便驚得鞏天縱和衛古兩人躲回了六煞堂內。但是,劍逍隻出了一劍,便破了六煞堂的防禦陣法,還重傷了鞏天縱和衛古,以及那頭七階後期的虛妖。但劍逍也因這一劍,耗儘了法力,無力再戰。加上,另外幾名正道修士也早已負傷,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六煞堂的十幾名煉虛期修士帶著衛古兩人逃之夭夭。”
“原來如此。”宋文放下手中茶杯,繼續說道,“多謝白薇前輩解惑。隻是,六煞堂躲入了源炁死域之中,我怕是沒有機會向六煞堂討回血債了。”
白薇聽聞此言,神色如常,未有半分異樣。
而她身後的喬夢玉,則是眼眸一轉,深深的看著宋文兩眼。
“勾鈞,你不用泄氣,我會時刻留意六煞堂的情報,但凡有關於他們的半點消息,都會及時告知你。再者,天罡合體丹,我也會儘快煉製。假以時日,若你能成功進階合體期,屆時再找六煞堂清算舊賬,也會更有把握。”白薇道。
宋文拱手道,“前輩之恩,晚輩記下了。若以後前輩有所差遣,晚輩定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