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漁:“”
[手機能通話,隨時隨地聯係。]
[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為我學會使用手機,這樣我們就可以更快地聯係彼此。]
[等待是會讓人不安的。]
這句話擊中了祝硯的心,正如今天大半夜他一直在等待,甚至不敢睡覺。
他聯係不上她,她一走,他就感覺自己失去了全世界。
如果能夠一直聯係上她的話,他就不會擔心她會離開。
她畢竟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無時無刻待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
“禮物當然會有,前提是你喜歡什麼呢?”少女好奇地看著少年,在潔白的月光下少年白皙的臉頰似乎紅了,“你怎麼了?”
“那你喜歡什麼禮物?我都沒送給你禮物,怎麼能讓你先送我呢?”祝硯有點吞吐,顯然他有點緊張。
薑漁的目光從祝硯臉上劃過,[他在緊張什麼呢?]
[難道他給我準備了禮物?]
[可惜她今天什麼都沒帶。]
[他是如此貼心可愛,要是能成為她的男朋友就好了。]
祝硯對於男朋友三個字並不陌生,因為三歲之前他就聽過這個詞語。
男朋友是丈夫的前稱,所以她心裡也很想要他的吧?
少年的笑容情不自禁地顯露出來,而少女則是疑惑地問,“你在笑什麼?”
[他笑起來也太好看了。]
祝硯卷長的睫毛低垂著,顯得十分羞澀純情。
薑漁托腮,“那你想說什麼?”
“我想送一個禮物。”
“你把自己送給我嗎?”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祝硯心頭竊喜,於是他鄭重其事地把自己的戶口本遞給了少女。
“禮物就是我,我把自己送給你。”少年眼神清澈灼熱,“你想娶我嗎?和我攜手度過餘生嗎?”
“這是求婚?”
[可是求婚都是有戒指的,他就這樣把自己給我,他都不擔心我是個壞女人嗎?]
薑漁心想,這個祝硯實在乾淨單純,沒有經曆過社會的純粹真是格外的與眾不同。
這不是一種傻,而是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沒有被社會所折磨前的狀態,社會是一個工具能把人打磨成各種各樣的樣子。
可君子不器,沒有任何人能把你打造成彆的模樣,你不能成為供彆人使用的器物,最高的境界恐怕是上善如水,君子如水,無形亦無我,才能順其天性地活在這個世界裡。
如果非得要把自己打造成各種社會需要的功能型人,你會逐漸失去自己的靈性,從而真的變成了一個工具。
彆人把你當做工具人使用那很正常,可唯獨你自己不能把自己當做自己的工具人。
而是真正地活一場,儘管會發生矛盾,會遇見挫折可是你理應保護自己所具有的特質和品質,因為這個世界除了你自己會維護你保護你,其他人根本不會考慮你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