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肖眸光一轉,乾巴巴笑著,“殿下還是親自來吧,孟家姑娘那般喜歡殿下,若是知道殿下那般擔心她,還親自給她擦臉,病或許會好得更快。”
聞言,太子不冷不淡地斜了淩肖一眼,淩肖訕笑著退出去。
屋內隻剩下他和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人。
他認命般來到床邊,將布擰乾,一點一點地擦在那張泛紅發燙的臉頰上。
那如剝了殼一般的嬌嫩的肌膚像是撒上了點點胭脂瞧著極為漂亮。
濕布劃過的地方,軟肉輕晃,肌膚落緋,沈允珩眉心一攏,極為不解。
他就隨便一擦怎麼還紅起來了。
他極為嫌棄地歎氣,手上動作放輕。
濕布擦過的作用顯示出來了,藥熬好的時候孟亭月能迷迷糊糊地睜眼喝藥。
喝藥的時候還能百般抗拒的藥嫌苦鬨騰著不喝。
一度給太子氣的額間青筋暴起,覺得她病了就變得極為矯情。
要不是顧忌著她救了不少士兵,她會生病也是因為他,沈允珩會直接將人丟一旁,而不是極有耐心地哄。
——
青藍和青靛守在屋內,秦嬤嬤不停地伸手探孟亭月的額溫,眉宇間的擔憂總算是散了些。
“溫度降下來了,溫度降下來了,謝天謝地,終於降下來了。”秦嬤嬤撫著心口,眼眶滿含激動的熱淚。
青藍和青靛兩人更是歡喜交加。
孟亭月隻覺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夢中混沌,似乎做了個夢,好像是兒時在江南的事兒,醒來便忘了。
一睜眼看見的便是三雙擔憂的眼睛。
“秦嬤嬤,青藍,青靛。”
一啟唇就感受到喉間的乾澀。
“姑娘你可終於醒了,哎呦姑娘身子骨還沒好再躺一會。”秦嬤嬤按著孟亭月想讓她躺回去。
孟亭月卻是搖頭,緊緊抓著她的手,“我坐會兒。”
秦嬤嬤這才拿著軟枕枕在她腰後。
“姑娘喝水。”青藍倒了杯溫水遞到孟亭月唇邊。
孟亭月就著她的手喝水。
將口中濃重的藥味衝淡些,乾澀的喉嚨也舒緩了不少。
“我睡了多久?”
“姑娘睡了半日了,是太子將姑娘送回來的。”青藍噘著嘴,神情有些哀怨。
“這太子也真是的,將姑娘帶出去一夜未回就算了,還沒全須全尾地送姑娘回來,害得姑娘發熱,身上還被蚊蟲咬出不少的傷來,若是留了疤怎麼辦。”
許是屋中隻有她們四人,青藍言辭大膽了些,也更沒顧忌。
還不用青靛說話,秦嬤嬤立刻伸手擰了青藍一下,斥責道:“姑娘待你好你就忘了身份,太子是什麼身份豈是你能置喙的,若是給外人聽見這話害了姑娘,我第一個撕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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