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好奇,“桌上之物,可是何物?”
淩棋聞聲,迅速投去一瞥,隨即恭敬答道:“回王爺,那是太子妃親手為太子殿下準備的芋頭酥與冰酥酪。”
清王輕輕重複著這兩個名字,他又問道:“皇嫂可經常這般為皇兄費心?”
淩棋聞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話語裡滿是誠摯的喜悅:太子妃與太子殿下情深意重,每當太子殿下回府之時,太子妃總要親自下廚,精心為殿下準備各式小食。”
言及此,淩棋眼底滿是開心,由衷替太子和太子妃伉儷情深的歡喜。
清王緩緩垂下了眼簾,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心口。
那裡,一股莫名的煩悶悄然升起,如同薄霧般繚繞不散,卻又尋不出確切的源頭。
兩人情深意篤,伉儷和諧,按理說,他應當是滿心歡喜才對,可為何心頭卻縈繞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楚。
沈允珩入宮到出宮回府耗費了一個半時辰。
及至申時,天邊晚霞如織,絢爛非凡,他這才踏入府門。
清王此刻正斜倚於太子書房中的小榻之上,閉目養神,睡眠淺淡,屋內稍有響動,他便悠悠轉醒。
“皇兄。”清王輕聲呼喚,目光中滿含期待地望著沈允珩。
然而,他隻是淡淡地回應:“先用膳吧。
太子尚未歸府,清王也未離去,孟亭月便吩咐廚房多加了兩道清淡可口的菜肴,以備不時之需。
她可不想有人死在用膳之際,晦氣。
清淡的菜專程放在清王麵前,餘下都是偏甜偏辣的菜。
清王的目光悠然掠過,唇角不經意間勾勒出一抹溫柔而略帶脆弱的笑意,輕輕道:“多謝皇嫂的體貼安排。”
孟亭月輕輕一笑,“皇弟可得多吃些,瞧瞧你這身子骨,單薄得讓人心疼,若非親眼所見,還真要誤會是姣姣在飲食上有所疏忽了呢。”
清王輕輕搖了搖頭,言辭中帶著幾分自嘲與無奈,“皇嫂言重了,姣姣待我之好,實乃我之幸,何來虧待之說?“
”隻是今日暑氣炎炎,人難免有些慵懶,胃口也跟著不爭氣起來,哪裡比得上皇兄皇嫂,即便在這樣的天氣裡,也能悠然享用冰鎮之物。”
清王言語間還賣了個可憐。
孟亭月倒是不會吃這套。
可沈允珩吃。
沈允珩淡淡道:“待日後身體徹底治好,就沒有那麼多忌口了。”
清王聞言,唇邊勾出一抹淡淡的笑,輕輕頷首,“臣弟白日拜托皇兄之事,不知結果如何?”
沈允珩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變得深邃而認真,“孤正要與你細說此事。”
孟亭月聞言,眉頭輕輕一挑,若有所思。
特意選在飯桌上提及此事,莫非……此事與她有所關聯?
思及此,便聽沈允珩的聲音響起。
沈允珩的目光落在孟亭月身上,“此事與你也有關。”
孟亭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意,姿態優雅地側首,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沈允珩嗓音平靜:“此番遠赴江南,孤將與你皇嫂同行,護送你一程。”
清王聞此,神色不由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未曾預料的驚訝,顯然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沈允珩見狀,繼續道:“國師有言,相較於京城的喧囂,江南的溫潤氣候更適宜你的調養。”
清王心中雖明白國師之言自有其道理,但心中憂慮仍難以平複:“隻是,臣弟這孱弱之軀,恐難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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