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索裡尼走向格拉齊亞尼,高傲地伸出手,與他握了握。
這個狂徒竟然在利比亞總督麵前,擺出一副“上級”的樣子,絲毫沒有身處彆人勢力範圍的自覺。
按理說,格拉齊亞尼也是一個驕傲的人,他曾自稱是利比亞的“王”,是這片土地的主宰,但是在墨索裡尼麵前,卻表現得極為順從,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和憤怒。
之所以這樣,不僅僅是因為崇拜,而是墨索裡尼的影響力,在意大利駐利比亞占領軍中的聲望,實在太高了。
格拉齊亞尼雖然是總督,但是在這支意大利軍團中的威信並不高,他隻是一名中將,而且沒有參與過那場奪下利比亞的戰爭。
所以他的威信不足以支撐他控製利比亞的局勢,為此他隻能“借勢”。
隨著民族主義在意大利興起,他便一直鼓吹“羅馬複興論”,特彆是墨索裡尼出現後,他更是對這位狂徒極儘吹捧。
而在墨索裡尼組建黑衫軍以後,在利比亞的意大利族裔,也跟風成立了類似機構,而且規模越來越大。
這等於是格拉齊亞尼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隨著墨索裡尼的到來,民眾對於這位“複興先驅”的狂熱追捧,更是讓他不得不放低身段,甚至甘為馬前卒。
總督當成這樣,也是夠憋屈的了。
“意大利已經在利比亞站穩了腳跟。
我們打敗了土耳其人,占領了這裡,但是對於恢複羅馬版圖而言,這還遠遠不夠。
我們需要占據更多的土地,將地中海變成意大利的內湖,我們有這個實力,為什麼不去做呢。”
墨索裡尼來到欄杆前,他看向刑場,對血腥的場麵無動於衷。
“可是,除非有國王的命令,並通過議會決議和國防部認可,我們才有可能去進攻其他地方。”
格拉齊亞尼為難的說著,其實墨索裡尼不是第一次和他談這個問題了,這位狂人表示,他來利比亞可不是為了曬太陽的,而是查看是否有進一步擴大版圖的可能。
“不,你想錯了,我們不需要獲得國王陛下的批準,更不需要國會那些懦夫的認同。
甚至不需要獲得國防部的同意。”
墨索裡尼轉過身,對著格拉齊亞尼微微一笑。
“但是這樣,如果對利比亞以外的地方出兵,恐怕我的權限……”
作為利比亞總督,格拉齊亞尼的工作是看好這“一畝三分地”。
他沒有對鄰國或地區的進攻權,何況他手上的兵力,也不足以支撐他這樣做。
“不要考慮權限,古羅馬的將軍在外打仗,從來不是等待命令以後。
我的朋友,你應該知道,我們肩負著複興羅馬帝國的使命,何況我們未必要和那些勢均力敵的對手戰鬥,這個世界很大,我們可以選擇一些容易對付的家夥作為對手,比如——索馬裡。”
墨索裡尼說完話,就坐了下來,秘書當即拿出雪茄,點燃火柴,慢慢熏烤。
“索馬裡?可是那裡距離利比亞非常遙遠,而且中間還隔著不列顛人。”
格拉齊亞尼感到一絲錯愕,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意大利民族主義領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那裡。
“可以通過海運過去,隨便找點理由出兵。
要知道索馬裡幾乎是塊無主之地,土耳其在那裡已經沒有影響力,不列顛人還沒反應過來,所以我們下手要快。”
“我們的確需要穿過埃及,但不是用腳的,可以乘船,穿過蘇伊士運河,直達索馬裡。
那個地方的土著隻是用的古董步槍,而且沒有任何機械化能力。
我們的戰士一個人,就足以應付一百個人。
何況你沒有必要擔心兵力,利比亞有三萬黑衫軍,我可以把他們劃歸到你的麾下。”
墨索裡尼接過秘書遞過來的雪茄,用輕緩的語氣說著。
的確,利比亞的正規軍少得可憐,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入侵索馬裡。
但是有黑衫軍的加入就不一樣了,他的兵力可以瞬間暴漲一倍。
格拉齊亞尼還是感到這樣做很難,最關鍵的,他害怕國王和國防部追責。
畢竟他隻是利比亞總督,不是真正的“王”,他沒有權利去代表意大利開疆拓土。
然而墨索裡尼可不管這個,他給格拉齊亞尼畫了一張“大餅”,並言之鑿鑿,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和民族。
索馬裡的地理位置很重要,身處非洲東北角,不僅可以封鎖紅海,更是歐羅巴與東方往來的海運要衝。
但是不列顛人對那裡虎視眈眈,在土耳其影響力消退以後,那裡現在正在被一群部落統治著,隻要不列顛人想去做,那麼隨時可以從埃及出兵拿下那裡。
墨索裡尼認為這是一個機會,他們可以製造一點兒事端,比如某個商人在索馬裡被部落襲擊,然後名正言順地出兵。
但是動作必須要快,想要前往那裡,必須通過蘇伊士運河,而那條地中海的命脈,還掌握在不列顛人手裡。
他們可以先用商船,將一部分士兵運送到索馬裡附近,等到事情爆發,這些士兵可以快速占領港口城市,後續部隊再從的黎波裡陸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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