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寫的東西,自然講起來毫不費力,李輝著重強調了各兵種配備的必要性,包括持有的武器,如何去配合,如何去協調,最關鍵的,如何互補短板。
“裝甲部隊首要的是快速機動,他們可以在突破敵軍防線後,做快速突進,占據敵人後方的重要設施和據點,切斷敵軍的前後聯係。
相對的,他們有可能和友軍脫節,所以必須具備獨立的戰鬥能力。
這就是為什麼,裝甲部隊不能全部由坦克組成,需要步兵,炮兵和後勤補給部隊。
以團級單位推進一百公裡為例,至少要做到堅守三天的準備,所以除了坦克外,需要步兵布置防禦陣地,需要架設炮兵陣地,坦克在防禦戰中應充分發揮機動性和直瞄火力優勢,而不能當作固定的靶子。”
李輝對裝甲部隊為何要采取多兵種建製進行了解釋,主要就是為了擺脫對友軍的依賴。
這引起一些非議,在他完成講解後,會議室裡,交頭接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畢竟這個說法,有點兒貶低非裝甲部隊的意思。
可能會引發一些人的不滿。
“我必須澄清一下,其實我個人還是非常尊重其他兵種的,並沒有貶低的意思。
但在新的戰爭環境下,裝甲部隊的重要性已經淩駕於其他兵種之上,特彆是在進攻和反衝鋒當中,擁有足夠火力和裝甲防護的坦克,將會起到決定性作用。”
李輝也發現了情況不太對,他趕忙做著解釋,不過從其他人的表情上看,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我覺得海因裡希上校,您對裝甲兵的作用有些誇大了。
我曾在萊茵河的前線作戰過,在那裡,步兵和炮兵的協同作戰,才是真正的決定性力量。
對於裝甲部隊的作用,我並不否認,可是根據實際戰況,我認為步兵占領陣地,炮兵提供掩護和壓製的戰術,才是在那裡作戰的最佳選擇。”
一名年紀不小的中校提出異議,他盯著李輝,似乎期待這個年輕的上校,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也同意,在大部分情況下,步兵和炮兵的協同才是更穩妥和有效的進攻方式。
而且從資源消耗上來講,這樣一個坦克團的消耗,已經超過了一個步兵師。
薩克森帝國的資源是有限的,我們需要更有效的利用,所以步兵師才應該是主導,坦克應該作為步兵支援武器來使用。”
唱反調的參謀不是一個,他們都對李輝的計劃感到不滿,挑東挑西地找毛病,會議室的氣氛,甚至有種集體針對這名上校的意思。
李輝並沒有再駁斥或辯解,他已經看到施利芬參謀總長和勞斯奈特兩個人的反應,一個在淡然地喝咖啡,一個則在本子上不停寫著什麼,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
“我覺得不對,步兵的機動性太差了,而且在攻堅戰中,不具備突破堅固工事和碉堡群的能力。
但是坦克不一樣,他們擁有厚重的裝甲和靈活的射擊角度,他們能夠頂著機槍射出的子彈前進,用火炮將那些東西摧毀。
海因裡希上校的觀點是正確的,圍繞坦克為中心設計戰術,步兵跟隨,炮兵掩護,突破敵人陣地將會變得更簡單,最關鍵的,可以減少大量傷亡。
諸位,你們考慮過步兵的感受麼,讓他們迎著敵人的機槍衝鋒,無異於讓他們去送死。
這會動搖他們的意誌,甚至懷疑命令的合理性。”
古德裡安忍不住了,他是新型陸軍的堅定支持者,麵對這種保守的戰術體係,他嗤之以鼻,認為明明有更簡潔且高效的辦法,為什麼不用。
“好了,不要吵了,我們研究的是這種坦克團的合理性和必要性,而不是研究具體的應用場景。
何況套用具體戰鬥環境,我也認為坦克作為突擊力量,是非常必要的,就像古德裡安少校說的那樣,至少有這樣一座移動堡壘頂在前麵,步兵的傷亡會大幅度降低。”
麵對古德裡安,保守派的說辭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畢竟在場的都是校官,古德裡安是軍銜最低的,而且他剛來參謀總部不久,那些家夥多少有點兒欺負人的意思。
雖然勞斯奈特在施利芬的授意下,對參謀總部的人員進行大改組,但不可能把所有保守派都放逐掉。
何況他們也需要不同的聲音,如果質疑消失了,那麼距離失敗和毀滅,也就不遠了。
於是在勞斯奈特的主持下,眾人把話題又拉回到坦克團的編製上,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樣的編製太大了,已經稱不上是一個團,而是“師”。
但李輝堅決認為這是“團”的配備,他表示這種坦克團,是作為集團軍先鋒來使用的精銳,它們的工作,就是打開一道缺口,給後麵的部隊製造突破空隙。
所以沒必要大批量建立,一個集團軍群,隻需要三五個就足夠了。
不過李輝堅持戰爭的形式將會變得更加立體,空軍在得到新型飛機後,突襲和對地麵軍隊的打擊能力大大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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