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我隻是想挑戰自己的技藝。”雲羽否認得乾脆,但眼神卻有些虛飄,這一幕落在蕭容慶眼中,他隻覺可笑,
“你不說,本王還不會多想,你一說,本王反倒覺著你是做賊心虛。”
“我才沒有心虛!”雲羽俏臉漲紅,倉惶否認,“隻是因為最近你表妹突然回來了,宮中有許多關於你們之間的傳聞,我是怕這個東西被你表妹看到,會令她有所誤會,所以才猶豫不決。”
她突然提及宋棠微,蕭容慶略一思量,已然明了,“這是在試探本王?你想知道本王心裡有沒有她的位置?是錦嵐還是許香禾讓你這麼做的?又或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突然追究因由,雲羽不明所以,“有什麼區彆?”
“問的人不同,答案不相同。”
蕭容慶答得含糊,雲羽眉布疑雲,“同樣的問題怎會有不同的答案?你不誠實!”
“這種事,你比本王更擅長。”
他這明擺著是在揶揄她,雲羽正窘迫之際,但聽蕭容慶又道:“有些謊言是為了大局,不得不說。但若是某個人問,本王倒是不介意與她道出實情。”
他說的某個人指的是誰?究竟以誰的身份去問,才能套出實話?可實話是什麼,重要嗎?雲羽轉念一想,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可能隻是我自個兒多慮而已,既然殿下不介意,也不嫌棄,那就請您收下這份賀禮,我欠你的那份恩情便算是還了。”
原本蕭容慶心情還不錯,此言一出,他麵色頓沉,“你做這個,僅僅隻是為了報恩?”
察覺出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雲羽眸光一轉,立馬往回找補,“當然不是,單單隻為報恩,沒必要費這麼大的周章,你以為繡畫像很容易?殊不知我熬了多少個夜呢?做這種東西是最傷眼睛的。”
“那麼除去報恩之外,還有什麼緣故支撐你繡出這幅畫像?”蕭容慶的眼神滿是探究,想探知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雲羽與他對視了片刻,眼神不免有些發飄,迅速移向旁處,“想做就做了唄!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收起來了。”
“私藏本王的畫像,被人發現會是什麼後果,你可有想過?”
她想過,所以她很不安,一直都在期盼著他的生辰到來,現在的情形又那麼的尷尬,以至於她左右為難,
“那你還是拿走吧!以免被人發現,我又遭殃。”
“那你倒是說清楚,為何繡製本王的畫像?”
他打破砂鍋問到底,雲羽突然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她就該繼續藏著,“才剛不是已經說了嗎?無非就是為了鍛煉我的繡工嘛!僅此而已。”
她說這話時的眼神明顯在閃爍,蕭容慶總覺得她沒說實話,“若隻是為了鍛煉繡工,為何不繡旁人?”
“送給你的東西,當然得繡你,怎麼能繡彆人?難道繡我呀?我若是把我的畫像送給你,被人發現,那才說不清呢!”說到後來,雲羽又補充了一句,
“更何況你那麼討厭我,肯定不願看到我的繡像,也許收都不願收,我又何必自取其辱?所以我肯定不能繡自己,那就隻能給壽星你繡像,煩請殿下將繡品帶走,至於如何處置,那就是您的事了,是留下,還是燒毀,悉聽尊便。”
她這般擅自揣測,惹得小榮慶心下不快,“死人才燒祭品,你這是在咒本王?”
還有這個忌諱嗎?雲羽暗歎失言,嘿嘿一笑,“我哪兒敢啊!這不是怕你不喜歡嘛!”
她這張嘴,總是這麼強,始終不肯說出他想聽的話,“本王若是不來,你就不打算送了?送個禮還要人追著要,毫無誠意!”
雲羽無謂聳肩,“反正多的是人給你送禮,有人送鞋子,有人送腰帶,你又不缺禮收,我的禮也就無甚所謂,可有可無。宋棠微送的腰帶可是多年前就為殿下做好的,意義非凡,殿下合該時常佩戴,才不負宋棠微的一番癡心。”
“誰家醋瓶子打翻了?好酸呐!”
她有嗎?雲羽香腮微鼓,輕哼了一聲,否認得乾脆,“我才沒有吃醋呢!她喜不喜歡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那努起的紅唇已然彰顯了她的不滿,察覺到她口是心非,蕭容慶那陰鬱的心情稍稍放晴,
“沒說你吃醋,不打自招。”
不服氣的雲羽小聲嘀咕道:“這屋裡隻有你跟我,你不是說我,還能說誰,難道說你自己?”
“既未吃醋,你又何必念叨?怎的,怕本王用她的腰帶,不用你繡的?”
若非他提醒,雲羽都快忘了那件事,“我繡的腰帶隻是賠償而已,你用不用都隨意,東西給了你,便任由你處置。不過宋棠微送你的腰帶你可得用,你若不用,她可能會傷心失望的。”
蕭容慶揮開手中的折扇,瀟然輕搖,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句,“那你呢?本王若用她的,不用你的腰帶,你不會傷心難過?”
“我?我沒有心,我不會難過。”說出這話時,雲羽看似雲淡風輕,可蕭容慶卻能從她那閃爍的目光中讀懂她的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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