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群讓人準備了晚禮服,現在這年代的晚禮服,也沒有前世短劇裡頭看到的那麼暴露。
林盼盼直接換上,白玉盤扣沿著領口蜿蜒而下,在素緞上綴出瑩潤的珠鏈。
她隨意挽起的發髻斜插一支竹節玉簪,倒比步搖更顯風骨。
葉群手中的青瓷茶盞險些滑落,張翔喉結滾動著發出兩聲驚歎。
旗袍裹著她纖瘦的腰肢,後背珍珠流蘇隨著步伐輕晃。
“真是......換了個人似的。”張翔咂舌讚歎。
林盼盼將碎發彆到耳後道:“彆愣著了,宴會已經開始了。”
葉群快步跟上道:
“這一次汴京來了好多世家大族的人,咱們得罪不起那些人。
那些盜墓世家早把祖業洗白了,就說今天你得罪了周家姑娘。
人家地下室裡,光是商周時期的青銅禮器就數不清,抵得過南京路半條街的商鋪。
你千萬彆在太歲頭上動土。”
林盼盼轉著腕間玉鐲道:“隻要沒人招惹我,我自然井水不犯河水。”
葉群點了點頭道:“我得去招呼汴京來的客人了,你萬事當心。”
林盼盼點了點頭,待葉群的身影消失在鎏金屏風後,林盼盼帶著林峰和張翔步入宴會廳。
帝王蟹,蟹鉗足有小臂長,澳洲龍蝦、象拔蚌切片薄如蟬翼,鮑魚淋著醬汁。
更有從國外運來的魚子醬,鬆露鵝肝裹著金箔,西式餐點與中式冷盤錯落擺放,奢華程度令人咋舌。
林盼盼將第二盤堆滿帝王蟹腿、鬆露鵝肝的餐盤重重擱在雕花圓桌。
她扯下蟹腿,張翔捧著半隻龍蝦,腮幫子鼓得老高,目光卻警惕地掃向四周:“這帝王蟹腿比我小臂還粗,咱們這麼風卷殘雲...”
話音未落,林盼盼挑眉冷笑:“怕什麼?難不成這些人還能因為幾口吃食把咱們趕出去?”
忽然,鄰桌傳來壓抑的輕笑。
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手肘支著桌麵,指尖轉著高腳杯,他目光掠過林盼盼狼藉的餐盤,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彆人來這兒談生意,兩位倒是吃出了街邊大排檔的氣勢。”
林盼盼慢條斯理地用絲帕擦了擦嘴道:“談生意也得填飽肚子啊!”
她將蟹殼推到一旁,又夾起鬆露鵝肝道:“倒是這位先生,盯著彆人吃飯很有趣?”
男人聞言放聲大笑,威士忌晃出晶瑩的酒花,引得周遭賓客紛紛側目。
他咳嗽一聲道:“沒有,我隻是好久沒遇到你這麼有意思的人了,我叫白鬆,請問小姐貴姓?”
林盼盼淡淡說道:“我叫什麼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你這樣看著我不禮貌。”
白鬆直接去拿了一大堆東西道:“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小姐挺有趣,看著你吃東西是一種享受,所以咱們一起吃個飯?”
林盼盼懶得搭理他,吃完了盤裡的東西,她正準備去拿些甜點,就看到葉知意、周雲舒帶著十幾個女人走了過來。
葉知意睨著狼藉的桌麵道:“也不嫌丟人,整個宴會廳的龍蝦怕是都進了你肚子吧!”
林盼盼慢條斯理地用銀匙舀起最後一勺魚子醬道:“總好過某些人,吃兩口菜就要對著鏡子補十次口紅,你是來找男人的吧?”
周雲舒冷冷看著她道:“暴發戶家的女兒,到底登不得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