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書看著顧老爺子道：“爺爺，我這一次也是被人害的，我下次不敢了。”
柳青城說道：“爸，墨書最近可乖了，都主動回學校上學了，就是沒學費了，您看能不能幫幫他？”
顧老爺子坐在雕花太師椅，眼裡滿是嘲諷：“沒學費？顧恒一個月二百多塊工資，養不活四口人？”
顧恒握著搪瓷杯的手猛地收緊，杯沿在掌心壓出白痕：“京城物價高，實在......”
“物價高？”老人突然將煙杆重重拍在八仙桌上，震得茶盞裡的水濺出來：
“你當我沒住過京城？米價肉價我比你清楚！
房租就要一百塊？租的金鑾殿不成？”
柳青城握緊拳頭道：
“爸，我們從前住的可是雕梁畫棟的四合院！
現在租的房子，好歹也要有個大戶人家的樣子，不然傳出去......”
她絞著絹子的手指微微發抖：“再說年年馬上要結婚，總得體體麵麵辦嫁妝......”
“嫁妝我們來出。”顧老爺子抓起紫砂壺狠狠灌了口涼茶道：“其他的，你們就彆想了。”
顧墨年突然哭出了聲：“爺爺，求求你救救我，我媽要把我嫁一個比我大10歲的男人，我不願意。”
柳青城大罵道：
“顧墨年，你是要死嗎？我是你媽，難道會害你嗎？
陸川雖然年紀大一點，但是疼老婆啊！他都說了，願意出10萬塊的聘禮。”
顧墨白再也聽不下去了，拉著林盼盼走了進來道：
“那陸川是光光年紀有點大嗎？
死了三個老婆了，一喝酒就打老婆，要嫁你怎麼不嫁呀？”
柳青城冷笑一聲道：“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家裡沒錢了，有什麼辦法呢？隻能拿女兒去換點彩禮。”
顧墨年眼淚都下來了：“我要去考大學，媽，你不是說過嗎？要供我上大學的。”
“我是答應要讓你考大學的呀！可你這個哥哥一毛不拔，把咱們的房子都賣掉了。
咱們家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怎麼去考大學呀？”柳青城暼了顧墨白一眼，沒好氣說道。
“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二哥把所有的錢都輸掉了，你為什麼要把錯都怪在大哥身上？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明明二哥這次的事情，都是大哥去擺平的。”顧墨年直接說道。
柳青城“啪”得一巴掌就甩在了顧墨年的臉上道：“我白養你這麼多年是吧？我告訴你，你彆想讀書，還有等到回去了就結婚。”
“我不回去，我也不結婚，我就算餓死也不嫁給陸川，那人太惡心了。”顧墨年哭得稀裡嘩啦。
顧墨白看著她道：“沒事，你想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現在去把眼淚擦掉。”
柳青城看著顧墨白身後的林盼盼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沒有自己的家嗎？非得要跑這裡來。”
顧老爺子氣得胸口疼，就聽到顧墨白似笑非笑道：
“我跟盼盼是領了證的，現在她是我媳婦兒，這房子是我的名字，自然也就是她的。
你們沒有自己的家嗎？為什麼偏偏要跑彆人家來？”
顧恒冷聲道：“顧墨白，你怎麼說話的？”
顧墨白看著他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跑到我家來，罵我老婆，這像話嗎？”
顧墨書看著顧墨白道：“顧墨白，你現在都敢跟爸這麼說話了，你簡直不把咱爸咱媽放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