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婆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十八歲那年,師父接到京城傅家的請帖,說是傅老爺病得厲害,急需救治。
我跟著師父一塊兒去了傅家大宅,剛進門,就撞見個公子哥倚在廊下。
後來才知道,他是傅家小兒子傅明遠。
他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渾身不自在,趕緊躲到師父身後。
因為傅老爺病情太重,師父說需要留在這兒觀察,我就跟著在傅家幫忙煎藥、照顧病人。
一天晚上,我正在廚房燒火煎藥。
突然,傅明遠滿身酒氣衝了進來。
他走路都打晃,發髻歪在一邊,領口敞著。
我嚇得扔下扇子想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生疼。
我拚命掙紮,大喊師父救,可深更半夜的,廚房在後院,根本沒人聽得見。
他把我按在冰涼的灶台上,我撓他、踢他,指甲都劈了,換來的卻是更凶狠的壓製。”
林盼盼氣得發抖:“傅明遠是吧?這狗東西,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藥婆聲音滿是無奈:
“傅家?那是盤在京城骨血裡的螞蟥!他們祖上清末就是漕運把頭,碼頭上的苦力見了傅家的燈籠,連腰都直不起來。
軍閥混戰那會兒,傅家轉頭抱上了大軍閥的大腿,槍炮一響,黃金萬兩,整個華北的煙土生意都捏在他們手裡。”
她繼續說道:
“到了現代,傅家更是吃人不吐骨頭。
表麵上是公司老總、慈善家,西裝革履人模狗樣,背地裡操控著半個城的地下賭場。”
藥婆壓低聲音道:
“他們家大宅在西山腳下,占地幾十畝,逢年過節,那幫大佬排著隊往裡頭鑽。
你知道傅家書房的保險櫃裡藏著什麼嗎?
全是達官顯貴的把柄,照片、賬本……
捏住這些,整個京城都得聽他們使喚。”
林盼盼也突然想起了傅明遠是誰,前世她在京城就聽說過傅明遠,隻是時間長了,她早忘了,傅明遠有個不成器的兒子。
上輩子酒店有個叫阿瑤的服務員,長得清秀又勤快。
那天傅家少爺傅承霄來酒店開派對,一眼就盯上了在走廊端盤子的阿瑤。
第二天,阿瑤就被調到了傅承霄包下的vip包廂服務。
林盼盼撞見她偷偷抹眼淚,袖口還沾著紅酒漬,問她怎麼回事,阿瑤隻說不小心打碎了酒杯。
可從那以後,阿瑤總是躲著人,上班時魂不守舍的。
沒過幾天,阿瑤就被人誣陷偷客人東西。
幾個保安在眾目睽睽下把她拽出酒店,她哭喊著求林盼盼救她,說傅承霄威脅她,要是不從就毀掉她全家。
林盼盼想幫忙,可報警沒人理,找關係也沒用。
三天後,阿瑤從出租屋的樓頂跳了下去,警察來了拍幾張照就走,說這是自殺,和彆人沒關係。
現在想想阿瑤肯定是這個傅承霄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