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盼壓著火氣又問：“那您還記得是哪位醫生接診的嗎？說出來咱們好核實。”
女人臉漲得通紅，眼睛亂瞟：“我哪記得住！急著給孩子看病，誰顧得上看醫生長啥樣？反正你們醫院必須賠錢！”
林盼盼深吸一口氣道：
“來看病肯定有病曆和繳費單吧？
要是拿不出來，我隻能報警說您惡意鬨事了。”
那婦人還是大吼大叫，人群裡還有好多人在附和她。
林盼盼很快報了警，那些記者也跟著他們，林盼盼帶著警察和記者步入嶄新敞亮的醫院大廳。
水磨石地麵倒映著頭頂的玻璃吊燈，雪白牆麵上貼著科室分布圖。
她抬手示意眾人看向左側木質掛號窗口：
“所有病人都得在此購買掛號票，哪怕隻收一分錢。
沒有這張票，根本無法進入診室。
就算進入了診室，也沒有醫生會給你看病的，不相信你們可以試一下。”
就有警察直接去科室試了一下，哪裡知道一個醫生都不給他們看病：“你這沒掛號，跑我這裡來乾什麼？”
警察說道：“我急，我現在病得很嚴重……”
“掛個號並不需要多少時間，反而是能節省時間，趕緊去掛一下吧！”
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戴灰布頭巾的老婦人咂著嘴道：“怪不得剛才那女人拿不出掛號票，敢情是想渾水摸魚！”
穿藍布工裝的年輕漢子撓著頭嘀咕：“一分錢掛號倒不貴，可這流程看著忒麻煩，以前看病哪有這些講究？”
角落裡兩個結伴來瞧病的姑娘交頭接耳，其中紮麻花辮的小聲說：“我倒覺得這樣好，至少不用在診室門口擠得人仰馬翻。”
一個瘦高的男人，他梗著脖子道：“醫院蓋得這麼氣派，不就是想從咱們老百姓身上撈油水？”
林盼盼抬手扶了扶白大褂的領口，聲音清亮地朝議論的人群說道：
“各位鄉親，這掛號費不是為了收錢。
您想想，每天來看病的人這麼多，不掛號不排隊，大家一股腦湧進診室，醫生怎麼顧得過來？
掛號單上寫著姓名、病症，醫生提前心裡有數，看病才能更仔細。
而且啊，這掛號票上有日期、科室，要是複診或是有問題，順著單子一查，就能調出之前的記錄，比咱們腦子記的清楚多了。
一分錢不多，卻能讓看病更規矩、更有效率，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林盼盼領著大家往樓梯口走，邊走邊解釋：
“掛完號後，得按票上寫的科室去對應的樓層。
二樓看內科、兒科，三樓是外科和婦科，每個科室都有專門的醫生坐診。”
她推開二樓標著“兒科”的木門，裡頭靠牆擺著兩排長椅，牆上掛著當日坐診醫生的照片和簡介。
“你們看，每位醫生接診前，都會先核對掛號票和病曆本。
看完病當場寫診斷單，上麵清清楚楚記著症狀、開的藥，還得讓家屬簽字確認。”
她翻開桌上的牛皮本子，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寫著患者信息：
“這些記錄我們都會按月歸檔，保存好幾年。
要是真在這兒看過病，一查就能查到。”
走到藥房窗口，藥劑師正對著處方單抓藥：“看完病得拿著處方單來這兒抓藥，藥方一式兩份，一份給病人，一份我們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