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霄慘叫著蜷縮在地,額角青筋暴起,臉色漲成豬肝色。
他顫抖著手指指向林盼盼,聲音因劇痛而扭曲:“你……你個賤人!敢對我下狠手......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林盼盼一腳踩住傅程瀟欲抓向自己的手腕,冷笑:
“說夠了?你們這群狗腿子也想試試?我這匕首可不長眼。
現在,立刻給我滾開!沒看到這孩子病得嚴重嗎?”
周圍人呼啦一下全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嚷開了。
“可不是嘛!”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添亂!”人群裡炸開了鍋。
有人急得直搓手,還有幾個大媽扯著嗓子喊:“孩子嘴唇都發紫了,再耽誤就沒救了!”
那些膀大腰圓的漢子早憋不住了,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把撥開擋在通道前的人:“都讓讓!救人要緊!”
傅承霄大聲吼道:“今天就是不讓他過,林盼盼,看清楚了,這個孩子就是因為你才死的。”
眼看場麵亂成一團,突然有人喊了句:“顧少來了!”
隻見顧墨白帶著三十多個黑衣大漢大步衝過來,他眼神一冷,直接下令:“上!把鬨事的都攔住!”
這邊話音剛落,兩撥人就扭打在一起,推搡聲、叫罵聲混作一團。
傅承霄氣得臉色鐵青,扯開嗓子喊道:
“顧墨白!你瘋了?就為了個女人跟我對著乾?
你想想得罪我們傅家,以後還有好果子吃?”
可顧墨白壓根沒回頭看他,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急救床上的人,還大聲指揮手下:“先清出條路,媳婦兒你先進去救人。”
林盼盼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孩子咬著牙關,脖子上青筋都鼓了起來,手腳不停地抽搐,身上的藍布衫被冷汗浸得濕透。
林盼盼伸手摸了摸孩子手腕的脈搏,馬上判斷說:“這是嚴重的寒厥病!寒氣直接傷到了心臟和腎臟的陽氣,陽氣都快沒了!”
“拿針灸針來!”她話剛說完,背著牛皮針袋的徒弟就拿出十二根長短不一的銀針道:“先紮內關穴和通裡穴,把陰氣散開,讓陽氣回來!”
針尖輕輕一紮,很快就刺進了手腕橫紋往上大約兩指寬的內關穴,手法靈活地旋轉銀針。
“再用艾灸關元穴和氣海穴!”她換了根短針,在孩子肚臍往下大約十厘米和五厘米的位置準確下針。
“趕緊熬四逆湯!附子要先煮半個小時,再加點蔥白通陽氣!”
林盼盼頭發都被汗水貼在臉上了,但還是緊緊盯著孩子的反應:“這種寒症得趕緊溫補,現在針灸和湯藥一起用,或許還有救!”
不到半個鐘頭,藥湯咕嘟咕嘟冒起熱氣。
林雪梅端著砂鍋晾涼,又試了試溫度才遞給林盼盼。
林盼盼托著孩子後頸,慢慢把藥湯喂下去,每喂一口都仔細觀察反應。
也不知過了多久,孩子突然“咳咳”嗆出聲,小臉憋得通紅。
林盼盼懸著的心總算落回肚子裡,伸手擦掉額角的汗,歎著氣說:
“虧得送來得早,再拖下去可不得了。
這寒邪入體的症候凶得很,差點要了孩子的命。”
林雪梅歎了口氣道:“可不是嗎?那幫人現在還在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