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氣得臉通紅,“啪”地給了周軍一巴掌:
“你個騙子!原本這批棉襖能賺大錢,現在全砸手裡了,還得倒貼錢!
我跟你沒仇沒怨,為啥要害我?”
周軍捂著臉冷笑一聲:
“沈初夏,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沒數?
見鄧軍有錢就貼上去,現在又傍上傅少爺,說你水性楊花都是輕的!還有臉來怪我?”
其實這批次棉花就是他換的,好棉花要一萬塊錢。
這種從破衣服拆出來的差棉花隻要一千多塊,中間的差價全進了他口袋。
沈初夏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周軍直哆嗦:
“咱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對付林盼盼嗎?
現在生意黃了,拿什麼跟她鬥?”
周軍撇了撇嘴,扭頭不看她:“誰知道你跟傅少搞什麼名堂?指不定早把計劃拋腦後了!”
沈初夏氣得直跺腳:
“我早說了要收拾林盼盼!可不得先賺夠錢才有底氣嗎?
現在生意全毀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周軍抹了把被打的臉,突然冷笑:
“就這製衣廠,累死累活能賺幾個錢?
要不跟我乾,保準你發財。”
“你能有啥好路子?”沈初夏翻著白眼。
周軍湊過來,眼神發亮:
“有個買賣,不用本錢,來錢比印鈔機還快。
有人主動找我合作,他們之前的路子散了,正缺人手。
我尋思著你腦子活,拉你入夥,乾就乾,不乾我找彆人。”
沈初夏半信半疑坐下,皺著眉說:“行,你直說,到底乾啥?”
周軍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幾乎是用氣聲說:
“販賣人口,那些有錢人就愛買年輕姑娘、小夥。
轉手一賣,賺的比咱們開十家製衣廠都多。”
沈初夏猛地後退兩步,後背撞上堆著次品棉襖的紙箱,整個人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淌,把後頸的碎發都浸濕了:“周軍!你瘋了嗎?販賣人口是要槍斃的!”
周軍掏出煙點燃,吐出的煙圈在兩人之間彌漫:“犯法?你看看傅家、顧家,哪個屁股是乾淨的?”
他突然湊近,眼底閃著病態的興奮:
“你知道上個月城西巷子裡失蹤的那個女學生嗎?
就轉手賣給山裡老光棍,賺了整整兩千!”
煙灰簌簌落在沈初夏腳邊:
“人都是現成的,火車站蹲兩天。
花言巧語騙幾個離家出走的小年輕,轉手就是幾百上千的差價。”
他扯開褪色的襯衫領口,露出裡麵鼓囊囊的錢包:“瞧見沒?這才半個月,賺的比你製衣廠一年都多!”
“你說的那些女人……”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是不是什麼樣的都能要?”
周軍打量她兩眼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