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白繼續說道:
“而那些血棺血咒,更是古人對付仇敵或鎮壓邪祟的終極大招。
他們耗儘心血建造的陵墓,不僅是死後棲身之所,更是精心設計的殺人陷阱。
現代人拿著洛陽鏟、金屬探測儀,就以為能輕鬆破解古人的智慧,簡直是自尋死路!”
林盼盼看著他道:“你怎麼對這些這麼熟悉啊?”
顧墨白笑眯眯道:“走,我帶你去見我的師傅。”
顧墨白帶著林盼盼剛進鄭家院子,就看見頭發花白的鄭老爺子正彎腰鋤地。
老人抬頭認出人,立馬把鋤頭一扔,笑得滿臉褶子都擠到了一塊兒:“你個臭小子!跑東北那麼久,啥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剛到家,給您帶了瓶好酒!”顧墨白從包裡掏出酒,遞到老爺子跟前。
老人眼睛一亮,搓著手笑道:“我就知道你惦記著我!對了,這位是......”
“這是我媳婦,林盼盼。”顧墨白攬過身旁人介紹。
鄭老爺子上下打量一番,摸著胡子直點頭:“模樣周正!我這徒弟脾氣倔,往後多擔待啊!走走,進屋坐!”
穿過爬滿絲瓜藤的小院,林盼盼這才發現院裡擺著些奇怪的石頭和陶罐,錯落有致地圍成圈,乍一看像堆雜物,仔細琢磨又透著股說不出的門道。
進了堂屋,裡頭家具看著普通,可再仔細一看,居然都是紫檀木做的,用了幾十年都沒走形。
牆上掛著的字畫也不花哨,幾幅水墨畫邊角都磨得起了毛邊,可墨跡濃淡間藏著股韻味,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整個屋子沒有亮閃閃的裝飾,卻讓人莫名覺得踏實,連呼吸都跟著順了幾分。
“嗐!你這孩子出去這麼多年,總算回來了,這一次不打算走了吧?”
顧墨白搖了搖頭道:“確實不打算走了,對了,巧巧姐姐,現在過得怎麼樣啊?”
鄭老爺子歎了口氣道:
“她還能過得怎麼樣啊?你下鄉那陣,她爹媽硬塞她進了張家的門。
誰能想到那張家看著體麵,內裡全是醃臢事。
公公愛賭,婆婆刁鑽,男人更是個沒本事的,喝了酒就拿老婆孩子撒氣。
顧墨白皺眉道:“都打成這樣了,為什麼不離婚?現在又不是舊社會!”
老人重重歎了口氣,將涼透的茶一飲而儘,瓷杯磕在桌上發出悶響:
“你當她不想離?可這村裡的規矩像座大山壓著!
老輩人嚼舌根說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離了婚就是敗壞家風,娘家人都抬不起頭。
她拖著三個娃,離了婚去哪討口飯吃?張家攥著這點,越發有恃無恐......”
鄭老爺子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院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轉頭一看,鄭巧巧背著個孩子,手裡還拽著倆,跌跌撞撞地進了屋。
孩子們衣服皺巴巴的,小臉凍得通紅,大的那個還在抽抽搭搭抹眼淚。
“爺爺......”鄭巧巧聲音又輕又弱,抬頭看見顧墨白的瞬間,整個人僵住了。
顧墨白盯著眼前人,差點沒認出來。
曾經紮著麻花辮的活潑姑娘,現在臉色蠟黃,頭發亂糟糟地挽在腦後,身上的舊棉襖打著補丁。
他喉嚨發緊:“巧巧姐,你咋成這樣了?”
鄭巧巧眼眶一下子紅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