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叫李豔,在顧墨白手下算是得力乾將。
她看著柔柔弱弱,其實心狠手辣。
以前幫顧墨白處理過不少棘手事兒,嘴巴嚴實,辦事利落。
為了達到目的,裝溫柔、扮可憐這些手段,她用得比誰都熟練。
在道上,大家都知道她是朵帶刺的玫瑰,看著漂亮,隨便招惹可是會被紮得鮮血淋漓。
李豔夾著香煙,嘴角撇出個不屑的弧度:“就老大那個鄉下老婆?我早聽說過……”
她對著鑲金邊框的小鏡子補口紅,指尖蹭掉一點溢出的口紅:“今天在門口碰見過,穿得土裡土氣,臉蛋也就那樣,哪配得上老大?”
老周看著她歎了口氣道:“這話你可彆亂說!老大聽見了要出事!”
李豔甩開他的手:“怕什麼?我真的搞不懂,我不比她長得漂亮嗎?”
老周歎了口氣道:“你模樣是拔尖的,可在老大眼裡,你跟我們並沒兩樣。”
李豔突然仰頭大笑:“男人不都這樣?新鮮感罷了。”
她湊近老周,香水味混著酒氣噴在他臉上,“等著看吧,我會讓老大知道誰才值得捧在手心。”
話音未落,張偉帶著一大堆的籌碼走進來道:“你們在這等著!我還能翻本!”
李豔笑眯眯道:“哇!哥哥好棒啊!這次一定會贏的。”
張偉攥著籌碼,腳步都有點飄,大步流星就往賭桌那兒衝。
李豔瞅著他背影,撇著嘴小聲罵:“活該!還想翻本,真是蠢到家了。”
張偉又坐到比大小的桌子跟前。
剛開始還硬撐著鎮定,可骰子一開,押大就出小,押小偏偏來大。
不到半小時,抵押雜貨鋪換來的一萬塊錢,連個響兒都沒聽見就沒了。
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手裡攥著最後幾個零散籌碼,嘴唇哆嗦個不停。
明明之前還贏了五萬,這會兒全部搭了進去。
李豔假惺惺湊過去,伸手想拉他:
“哥,彆玩了,咱先回家吧!
這賭錢的事兒,運氣不好怎麼都白搭。”
張偉一把甩開她的手,眼睛通紅,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少假好心!我的事兒不用你管!錢沒了再去弄,老子有的是辦法!”
張偉直接把祖傳的三進四合院抵押了。
當鋪老板掂量了半天才給了三萬塊,他一把抓過錢就往賭場跑。
老周急得直跺腳,追上去拽住他胳膊:“老張!這可是你住了幾十年的地兒!要是輸了,你往後睡大街啊?”
張偉甩開老周的手,脖子上青筋暴起:
“慌什麼?我家櫃子裡還有老爺子留下的玉鐲子、金戒指。
哪個不比這四合院值錢?”
他咬著牙把籌碼拍在賭桌上:“這點錢就是個零頭,等我翻了本,十倍百倍都能賺回來!”
張偉攥著新換來的籌碼就往賭桌衝,老周撇著嘴搖頭:“人一急眼就完了,賭博最忌諱上頭,他這麼下去遲早要栽大跟頭。”
李豔叼著煙冷笑,煙灰隨著她晃動的手指簌簌往下掉:“這種沒腦子的,咱們等著看好戲就行,有他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