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在胡言亂語,又不知道安辭念為什麼這麼說。
“我不走的,念念,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不要哭了,你遇到什麼不高興的跟我說好不好?”
一邊拿著紙巾擦拭眼淚,一邊試圖想要拉回安辭念的意識。
這樣的安辭念他曾經見到過,在生日會上,喝醉酒的安辭念就是這樣一遍遍求著他不要走,不要拋棄她。
那個時候,他就很想詢問安辭念,念念,我們是不是很早就認識了,久到不是這輩子,很濃烈的強烈,上輩子他就跟安辭念認識了。
謝喻安見安辭念依舊是不安分的神態,邁著大長腿坐在床邊,把安辭念攬住自己的懷抱中,然後把被子給安辭念蓋好。
醫生怎麼那麼慢,到現在都不來乾什麼吃的!
想到這,謝喻安的眉心皺得更緊了,提心吊膽,整個心臟都害怕安辭念出什麼事情。
微風徐徐,高大的男人捧著一束向日葵站在鹿野的墳墓前,看著墓碑上笑容燦爛的鹿野,那樣的笑容就如同向日葵般洋溢,綻放。
明明這麼好看的笑容,他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要說難過嗎,明明這一切都怪鹿野,是他要離開自己的,自己離開還要帶走清清,可是,討厭鹿野嗎,這個男人是他的親生弟弟,血濃於水,他們從小相依為命,弟弟對自己很好,時間帶走了什麼呢。
而現在,他們又才重逢多久呢,為什麼這麼快,這個他愛之深恨之切的男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要離開他?
“鹿野,我再也沒有親人了,也不會有人對我說關心我的話了。”那雙憂鬱的眼神沉默片刻之後,取代的是一抹狡黠,那是帶著一種帶著諷刺的恨意,得意的高興,語氣中充滿著對鹿野乾涉的不爽,“再也不會有人管束我,得知我的真實身份了,從現在開始,祁厭隻會是祁厭,再也不會有人阻止我的動作。”
最後戴上自己的黑色手套,目光可怕地冷冽。
鹿野,我答應了你放過謝喻安一回,不過你在天上瞧著看吧,清清隻會是我的!誰敢跟我搶,我一定會毀了他!
又過了一會兒,孫管家才帶著李醫生敲門而入。
當自己與太子爺冷若冰霜的眼神對視時,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仿佛是要將人活生生地吞沒,讓人不寒而栗。
李醫生被謝喻安淩厲的目光嚇得魂飛魄散,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一邊的孫管家推了推李醫生的背,他隻好戰戰兢兢地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謝喻安的麵前。
坐在那裡,開始為安辭念進行診斷和治療。
他仔細地為安辭念把脈,細致地探查鼻息,又仔細觀察眼睛和心臟,整個檢查過程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
李醫生注意到,即便是在沉睡之中,安辭念的神情也顯得十分不安,這讓他最終做出了診斷。
“夫人目前的狀況主要是由於情緒問題引起的,可能是今天遭遇了某些不愉快的刺激,隻需要讓夫人遠離這些負麵情緒,在通過一些能夠讓安夫人感到快樂和放鬆的活動,這些不好的病情自然就會逐漸消失。”
刺激?
念念沒有說,他不知道,最後實在是沒辦法,給安辭念打了一針劑,又是開了點安神助眠的藥才離開。
“念念,念念?”輕聲呼喊著,安辭念也就沒有意識,隻是情緒要比剛才要平穩,自己躺下去,繼而把安辭念抱緊自己的懷抱中,輕輕地拍打著安辭念的後背,“謝喻安哪也不去,念念睡吧,希望我的念念做個好夢。”
等安辭念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謝喻安早就去了公司,哦,是對於安辭念來說沒看到這個人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那隻鴿子給她的感覺熟悉又痛苦,強烈的感覺自己就該認識它。
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猛地掀起被子,光著腳走到鏡子麵前,轉身背對著鏡子,伸手又解開自己胸口前的兩顆扣子,衣領順著光潔的肩膀滑落至胳膊肘。
一個圖案展示在鏡子麵前,就在她的左後背,那是一個飛翔的鴿子,那是胎記,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所以,是不是這個胎記會告訴她,她的身世,藍名青家裡為什麼會有鴿子的石像呢?隻是巧合,還是謝喻安說了,他已經把北城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查出她的身世,所以,她的身世是不是在南城,那種熟悉的陌生感覺。
想知道又不想知道,自己已經被拋棄了兩輩子,她也在外流浪了,絕望了兩輩子,有沒有真正血緣關係的親人好像也無所謂。
她的家人從始至終都隻會有謝喻安。
謝喻安則是在辦公室處理著公務。
“安大小姐,安大小姐你不能進去!”
沈煜瀟根本來不及阻止,安雯欣已經推門而入了。
“怎麼,太子爺,到現在連我的麵都不能見了?”
安雯欣走到謝喻安辦公的對麵,站在那裡冷漠地看著還瞧著電腦鍵盤的謝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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