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這個女人伸出手還想要去抓住安辭念的手。
不過很可惜,安辭念躲得快,迅速往後退了幾步,挽著謝喻安的手,表情更加冷淡:“大姐,請問你是?”
怎麼,還要動手打親情牌了?她活了要26年了,什麼樣的人她沒見過,尤其是這些虛情假意的人,她可太熟悉了。
大姐!她可是年紀最小的五妹,居然被外人叫做大姐!
女人的臉色幾乎要維持不住了,要不是這裡這麼多人,司敬還在這裡站著,用儘全身力氣,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尷尬和不快。
“姐姐,這就是爺爺第五個孩子司慕影,不過那你彆理她,她就最會趨炎附勢了。”
司慕憶滿不在乎這些人在這裡唱二人轉還是三人轉,滿心隻有安辭念,從司慕榮的身邊邁著小碎步走到安辭念身邊,湊到耳邊,悄悄給她介紹著這個令人很不喜歡的女人。
看得出來,安辭念其實是一個很喜歡憑借第一感覺評判一個人的,隻是說她不會明麵上說出來,因為那樣顯得很不禮貌,但是呢,她的第一感覺很準,總是能知道這個人一定不討人喜歡,不是壞人,但絕對不是好人。
“媽,你坐在那裡乾什麼呢,也不幫姐姐說句話?”
司慕憶微微側身,看著還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的司慕榮,有些急得跺腳,不高興了,這些人都敢在爺爺的麵前欺負姐姐。
隨著司慕憶的聲音,安辭念的視線落在坐在最右側第一個位子的女人,穿著一身雲紋紅色旗袍,用一根花木簪子挽起自己的發絲,看上去落落大方,有一方家主的氣質。
“大家都坐吧,清清,我是你的姑姑,小憶也是我的孩子,這段時間給你造成了麻煩,我先跟你道一聲歉,至於大家這麼懷疑,是因為之前很多人都在冒充你的身份,我們畢竟找了十八年,脾氣確實會有些衝動,彆不高興了哈。”
態度倒是要比其他人好一些,想著又是司慕憶的母親,安辭念也沒有反駁些什麼,微微點頭笑了一下。
終於在司慕榮的話語中,安辭念跟謝喻安在下人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去了。
司慕希也在緊張的氣氛下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誰把消息泄露,所以老爺子知道後,就趕緊讓他把人帶回來,而這些人喜歡看戲,咄咄逼人,自己的女兒肯定會很不適應這樣的環境。
安辭念微微笑了一下,眼神禮貌地看著司敬:“老先生,我這人就這樣,脾氣要大了些,讓你的兒子女兒受委屈了,給你賠個不是。”還微微低頭以表歉意。
隻是,人家誰錯誰對都是對著當事人,安辭念倒好,對著老爺子,這算什麼事情!
但看著老爺子一言不發的態度,他們誰也不敢輕易說話了,不僅是司敬的身份,還有司清對於司敬來說很疼愛,這是司敬最疼愛的孫子輩的孩子。
司清的名字還是老爺子取得。
“清清,既然回來了,那就住在家裡吧,家裡人都很想念你。”
在司慕希的攙扶下,司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便思索好了安辭念往後的行程。
想念我?
“不必,我有我的家。”聽到司敬這句話,沒有絲毫猶豫便拒絕了。
怕是想我快點消失吧。
安辭念雖然沒有在這種勾心鬥角的家族中生活,但好歹她見過豪門貴族的明爭暗鬥。
“清清,你就回來吧,我們都很想你。”司慕希看著自己的女兒,很是想念,他還想著好好問問這些年他的女兒過得怎麼樣,經曆過什麼事情。
安辭念毫不所動,堅持自己的想法。
“你一個晚輩什麼態度!”
司慕非聞聲動怒,那樣的表情恨不得要把安辭念吃了,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仇恨。
謝喻安環繞四周,司家還真是夠亂,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插上嘴說幾句,這件事情是他老婆的錯嗎,明明受到傷害最深的人是她啊,她都沒有抱怨什麼,這些人憑什麼在這裡搬弄是非。
從小的教養告訴他,他不能這麼不尊敬,拳握雙手,壓製住內心的暴躁:“可是,這不能怪念念啊,你們到底想過沒有,念念跟你們有著十八年的距離,念念的童年,青春,成人你們都沒有參與過,對於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十八年,你們是個陌生人,不存在的人。”謝喻安訴說著這些話,心都要碎了,“所以,所以你們到底有什麼資格,身份,在這理直氣壯?”
滿滿的心疼,他的老婆為了脫離這些人,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這些人根本就不清楚!
這句話搞得在場的人不敢抬頭說話了,是啊,他們缺席了十八年,他的女兒受了那麼多苦,而他們錦衣玉食。
司慕希想到這,顫顫抖抖地走到安辭念麵前,牽起安辭念的手:“清清,我是爸爸啊,你,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傷在兒女身,痛在父母心啊。
那雙眼睛裡布滿了抑鬱,愧疚,傷心,泛著血絲,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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