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映登眼見著兄弟二人在轉瞬之間就輸了,麵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原本平和的眼中此刻燃起了熊熊的戰意。
他右手緊緊地、穩穩地猛地握住掌中那一條威風凜凜的滾龍金烏槍,緊接著粗壯的手臂猛然發力,將槍身用力一抖,刹那間,槍尖猶如銀蛇亂舞,閃爍著點點令人膽寒的冷芒。
隻聽得謝映登大喝一聲:“請指教!”這一聲,好似晴天炸雷,聲如洪鐘,震得周圍的樹葉簌簌作響,驚飛了幾隻枝頭停歇的鳥兒。他整個人如同一頭被徹底激怒、即將撲向獵物的威猛猛虎,腳下步伐如風,攜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風馳電掣般朝著虯髯客迅猛衝去。
謝映登的武功在江湖上此時算得上是第三十三位,這成績足以讓他在眾多豪傑中昂首挺胸,備受尊崇。然而,此刻與虯髯客相較,那差距卻猶如天塹鴻溝,令人望而生畏。
兩人剛剛交手,謝映登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如潮水般洶湧撲麵而來。“好強的氣勢!”謝映登心中暗驚。
虯髯客的招式淩厲迅猛,剛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之勢。每一擊都蘊含著千鈞之力,且變化多端,讓人難以捉摸。“這招式,我竟看不出絲毫破綻!”謝映登眉頭緊鎖,暗自叫苦。
僅僅數個回合,謝映登便已額頭見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在心中喃喃自語道:“此人武功如此高深莫測,我怕是難以抵擋。”這種無力感,讓一向自信的謝映登也不禁心生怯意。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敗下陣來!”謝映登強打精神,試圖振作,可手中的滾龍金烏槍卻仿佛變得沉重無比,每一次揮動都倍感艱難。
謝映登此時麵色漲得通紅,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順著臉頰流淌而下,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沮喪與無奈,長歎一口氣,說道:“唉!我謝映登自愧不如,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說完,他神情落寞地收槍,腳步沉重地退到一旁,低垂著頭,仿佛在為自己的失敗而自責。
虯髯客麵帶微笑,雙手抱拳,語氣誠懇地說道:“謝兄弟過謙了,承讓承讓!”
王伯當見謝映登竟然如此迅速地就敗下陣來,心中不禁一緊,但更多的是湧起一股強烈的鬥誌。
他目光堅定地向前跨出一步,雙手恭敬地拱手說道:“虯髯客兄果然好身手,在下王伯當佩服之至。不過,王某心有不甘,也想向您討教一番,還望兄台不吝賜教!”
王伯當雙手緊緊握住那杆亮銀素纓槍,手臂上青筋暴起,猛地一用力,將槍高高舉起。緊接著,他手腕靈活地轉動,槍尖在空中快速舞動,瞬間抖出了一個絢爛奪目、美輪美奐的漂亮槍花,宛如一朵在風中盛開的璀璨銀花。
需知,他在江湖上可是排得上第三十二名的高手,其功力和身手皆有過人之處,實力自是不容小覷。
而虯髯客麵對王伯當這淩厲的起勢,卻依舊神色從容,不慌不忙。
隻見他身形微微一側,來了一個蘇秦背劍的瀟灑姿勢,將寒光劍穩穩地背在身後,看似隨意,卻輕輕鬆鬆地就擋住了王伯當那來勢洶洶的淩厲攻勢。
刹那間,兩人如疾風驟雨般交起手來。王伯當的亮銀素纓槍猶如銀龍出海,槍槍帶著破風之聲,氣勢如虹;而虯髯客手中的寒光劍則似靈蛇吐信,劍劍精準地化解著王伯當的攻擊,防守得滴水不漏。
轉眼間,二人已激烈交手十個回合。王伯當隻覺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被對方提前洞察,無論自己如何使儘全力,如何變化招式,都難以突破對方的防禦,更彆說占到絲毫上風。
終於,王伯當力竭,停下身形,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臉上露出羞愧與無奈交織的神色,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說道:“唉!我王伯當平日裡自恃武藝不凡,今日與閣下交手,方知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我技不如人,心服口服,也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虯髯客聽聞王伯當的話,不禁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豪邁,猶如滾滾驚雷,響徹雲霄。
他雙目炯炯有神,大聲說道:“哈哈哈哈,幾位兄弟也是身手不凡!能與諸位在此切磋武藝,實乃人生一大快事!若不是點到即止,還真想好好與諸位酣戰一番!”
言罷,他豪邁地大手一揮,高聲說道:“走,咱們回大廳去,莫要辜負了這滿桌的美酒佳肴,繼續飲酒作樂!”
眾人紛紛笑著應和,臉上先前因比試而產生的緊張陰霾一掃而空,個個神情暢快,眼神中滿是釋然與愉悅。
於是,一行人有說有笑,邁著輕鬆的步伐回到了大廳。廳內,之前的美酒佳肴依舊滿滿當當擺在桌上。
眾人重新圍桌落座,紛紛端起酒杯。推杯換盞之間,歡笑聲、交談聲再次交織在一起,熱鬨非凡。有人高聲講述著江湖中的奇聞軼事,有人互相調侃著方才比試中的精彩瞬間,氣氛再度熱烈起來,仿佛方才那激烈緊張的切磋從未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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