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鎮那邊,劉捕頭回來一說,縣老爺老懷大慰,很好,薑家大郎是個明事理的。
南喬委托劉捕頭送來的那些東西,縣令夫人也打發人給收拾起來了。
等到劉捕頭離開後,縣令夫人才找到自家男人,推搡了兩下:“想什麼呢?”
“在想這次的事情...怎麼回報。”
“這有什麼難的,我之前聽劉捕頭說了一嘴薑家的情況,我們不如這樣...”
縣令夫人說了自己的想法,縣令的眼睛越來越亮,對啊,就這麼辦。
第二天,縣令就給劉捕頭喊過來了,交代了一些事情,劉捕頭連連點頭而去。
另一邊,南喬也告彆了家人,準備進山狩獵猛虎,能不能遇到不好說,得好好尋找才是。
實在不行,就往深山裡麵走,無論如何都得找到一頭老虎。
這一次進山,耗費了南喬五天的時間,主要都放在尋找上麵了,要不是精神力掃描,還真沒那麼容易找到老虎的蹤跡。
樂安鎮上,縣令也做了一件大事,讓劉捕頭展開了一場掃黑除惡的行動,主要打擊目標就是平日裡遊手好閒、不乾人事的地痞混混。
首當其衝的就是賭坊老板,要不是還有點交情,他這一次也得進去,他各種上下打點,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給摘了出來。
多年積蓄一場空,賭場老板也心灰意冷了,得嘞,以後自己再也不敢做這種營生了。
真就是成敗都是上麵的一念之間啊。
讓你活,你就能活;想讓你死的時候,你就得死。
在劉捕頭的暗示下,賭場老板這個本地的地頭蛇,也領悟了其中的核心意思,這是...要自己說出來一些東西?
可是...為什麼呢?
賭場老板不是很理解,縣老爺無緣無故的對付那些地痞混混乾什麼,要說這些人也沒那麼大危害啊。
大錯不犯、小錯不斷,說的就是地痞混混,整個一癩蛤蟆跳腳背上,不咬人膈應人。
儘管不理解,卻不妨礙賭坊老板開始下蛆了,隻要他自己能掙脫出去,哪還會在意這些人的死活。
於是賭坊老板各種交代之下,沒事的變有事,小事的變大事,直接坑了不少地痞混混。
公堂之上、三木之下,由不得你不認罪。
一通發落之後,各種宣判,判監禁、判流放、判挖礦、判修河道的,不在少數。
有涉及到財物案的,順帶著罰沒了地痞混混的私產,沒有錢財,那就拿房屋來抵賬。
有苦主的,用地痞混混的房產變賣後的銀錢去賠償,衙門落下一個好名聲,縣老爺也被稱呼為青天大老爺。
那種已經沒有苦主的,房屋充公,歸縣衙所有,將來留著拍賣,拍賣後的錢就是縣衙的公賬,縣老爺肯定不會隨便貪汙。
隻是在這些房屋裡麵,有那麼一套還算不錯的,縣老爺私人花錢給買下來了,沒走拍賣流程,花費的銀子也不多。
這種事,就算錦衣衛查到了,也不會當回事,公道的說,這已經不錯了,起碼沒直接給昧下來。
縣衙的行動雷厲風行,等南喬從山裡扛著老虎出來的時候,那邊正好忙完了這些事。
縣令夫人給縣令出的主意就是這個,弄一套房產,直接送給薑家大郎,讓對方在鎮上有個落腳地,戶籍都可以直接遷到鎮上。
薑家大郎給他兒子取名薑秉文,這裡麵的意思還不明顯嘛。
薑家以後肯定是要來鎮上的,那我們不如就先把事情給做了,這樣一來,不怕薑家大郎不感恩。
縣令聽進去了,很聽勸,正好鎮上的某些不良風氣也該處理一下了。
劉捕頭這個本地人也沒有意見,那些本地的衙役更不會有意見了,縣衙有錢了,發下來給他們的也不會少。
至於那些地痞混混的死活,誰在乎?
縣令完全是在規則內玩了這麼一套把戲,手段或許不那麼乾淨,但合理合法。
說白了,就是衝著那些地痞混混的本地房產去的,你們曾經造的孽,現在都給你們累積在一起了,拿不出賠償,那就賣房子,沒什麼可商量的。
地痞混混的家人怎麼生活,那和衙門沒關係,誰讓你們自己教不好兒子的。
你們教不好,那就我們來教,做錯了事,那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真以為全世界都慣著你兒子啊?
判決就是這樣,不服你們也得服,有鬨事的,那就抓起來。
本來就不占理的人,還想著和衙門講理,腦子沒病吧?
縣令一套操作下來,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還給自己弄了一個好名聲,同時也增加了一項政績。
南喬用板車拉著老虎的屍體來到樂安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劉捕頭神秘兮兮的一臉壞笑:“兄弟,你運氣來了。”
南喬:(;′?`)>
啥情況啊?
“回頭咱哥倆再說這個事。”劉捕頭激動的看著板車,上麵蓋著東西呢:“來,快讓我看看這次的收獲。”
南喬聞言一樂,拉著板車進了劉捕頭家的院子,這才掀開了上麵蓋著的東西,露出了下麵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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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劉捕頭驚呼出聲:“好大一頭老虎,兄弟好身手,這都能拿得下。”
“也是運氣。”南喬謙虛的擺擺手:“趕巧了,正好一箭射在老虎的眼睛上,也沒費什麼事。”
實際情況是,南喬趁著老虎打盹的時候,運轉著輕功來到了老虎的頭上,調動內力對著老虎一掌拍在腦門上,直接震碎了老虎的大腦。
等老虎剛死的時候,這才對著死去的老虎的眼睛射了一箭,製造出這種假象。
劉捕頭也沒想太多,這個老虎的個頭,也不像是一般人能赤手空拳打死的。
“好啊!”劉捕頭讚歎連連:“這頭老虎真好,皮毛完整,兄弟,這件事找你算是找對人了。”
“嗨!劉老哥,你可彆捧我了。”南喬適當的訴了一下苦:“真就是運氣,你是不知道啊,為了找這家夥,我都深入到多裡麵去了。”
“兄弟,這件事你放心,縣尊那邊早就交代過了,不會虧待了你的。”
“這個話說的就見外了。”南喬臉色一板,一本正經的說道:“能幫縣尊做事,那是我的榮幸,可不敢要縣尊老爺的。”
“誒~~兄弟此言差矣,縣尊大人賞罰分明,為人最是豪爽不過,兄弟你做的好大事,不賞豈不是寒了兄弟的心?”
“劉老哥,可千萬彆這麼說,我一介小民,安敢...”
“兄弟!”劉捕頭拉著南喬的手,安慰起來:“縣尊大人給你的,你安心收下就是。”
“那...行,都聽老哥的。”南喬咬咬牙,硬著頭皮收了下來,連對方給什麼都不問。
劉捕頭就更滿意南喬的這份態度了,給歸給,對方什麼都不問,這個懂事的勁兒,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