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後的暑假,南喬很忙,在網上接了不少外包的工作,一天到晚都在敲代碼。
李妍回老家繼續直播,積攢著賺來的錢,留著當創業資金。
不直播的時候,李妍也不得清閒,為了能緊跟男朋友的步伐,李妍依然需要卷起來。
放假在家,日子過的倒也充實,想男朋友的時候,就打個視頻,往往說不上幾句話,南喬就繼續忙了。
林父林母還問呢:“你不去李妍家看看?”
“不用,都已經拜訪過了。”南喬頭也不抬的回道。
“那你也彆一天到晚在電腦前麵坐著,出去轉轉也行啊,這麼下去,你身體能行嗎?”
“媽,你放心吧,我沒事,心裡有數。”南喬看似不鍛煉,可他每天都打一套《龍象般若功》呢,這個又沒辦法直說。
兒子太有主意了,林父林母也管不了,隨便吧。
林清那邊的改變也很大,換了以往,放假的時候,她早就嚷嚷著要出去旅遊了,可這一次沒有。
林清想要給家裡減輕負擔,她上大學的學費,用曾經剩下的零花錢來支付是夠了的,可生活費呢?
家裡被騙了那麼多錢,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學著賺錢吧。
林清也沒和父母說,就想著先鍛煉一下自己,趁著高考結束後,就開始找臨時工的兼職。
能賺一點是一點,能多一點社會經驗也是好的。
隻能說社會和校園太不一樣,很多以前沒想到的事情、沒見過的奇葩,當工作後會發現,根本就是常態。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林清在各種碰壁、吃虧中漸漸成長了起來,也終於明白了賺錢的不易,理解了父親很多時候的身不由己。
有時候感慨良多的時候,林清還和南喬發消息說呢,說她最近的心態變化。
南喬倒是覺得挺好,早點接觸社會,比當一個傻白甜強多了。
至於林清的那點感慨,南喬回複了一句:【你覺得什麼叫做自由?】
林清:【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自由。】
南喬:【不,真正的自由,是可以拒絕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林清:【哥,你說的這個也太難做到了吧,就算是古代的皇帝也不能這樣啊。】
南喬:【所以沒有什麼是絕對的,能達到相對自由的程度,這輩子你就算成功了。】
林清:【那我爸爸是哪一種?】
南喬:【小叔是商人,而商人是最不自由的。】
林清:【那資本家呢?】
南喬:【對比商人,資本家自由一些,可上升到資本,玩的已經不止是商業手段的,依然有其他枷鎖禁錮著他們。】
林清:【那...當官呢?】
南喬:【官場的規則更多,你不是都說了嘛,皇帝都得不到絕對自由的。】
林清:【哥,那你覺得有什麼能相對自由一些嗎?】
南喬:【技術類職業,能體現自我價值的那種,起碼工作不開心的時候,有跳槽的能力,想自己創業也可以的那種。】
林清:【就像你這樣的?】
南喬:【對,我就是走的這條路子。】
林清:【那我呢?你覺得我適合走什麼路子?】
南喬:【你是文科生,又是女生,心思細膩,可以嘗試著走文學道路。】
林清:【文學?】
南喬:【嗯,嘗試著在網上寫小說吧,不要怕失敗,也彆怕丟臉,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試試又沒什麼成本。】
林清:【好,我聽你的,我會嘗試著寫作的。】
南喬的話,林清還真聽進去了,也是兼職了好幾份工作後,見識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弄得她都有點討厭社交了。
繼承了林小叔的性格,林清倒不至於社恐,在外麵的人情往來和應酬,她也能做的很好,隻是內心不怎麼喜歡罷了。
當網絡小說作者的話,就可以避免和人過多的接觸,對現在的林清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
但能不能出成績,這個就是未知了,她準備嘗試一下。
要南喬來說,應該不容易,閱曆和見識方麵,林清還是太年輕,見過的東西不多,能寫出來的就少。
所以在林清構思自己準備寫什麼小說題材的時候,南喬也會偶爾指點她兩句。
“想寫小說,你需要提前想好在哪個平台發布,不同的平台,裡麵的讀者群體是不一樣的。”
“每個平台都有自己的風格,你寫的內容不適合那個平台的受眾群體,那必定會撲。”
“確定了平台和讀者受眾後,你才能決定你寫的類型,你是想寫女頻是吧?”
“在你寫之前,先去看看那個平台裡受歡迎的女頻是什麼樣子的。”
“我知道很多小說的內容和套路都有所雷同,你也是經常看小說的人,你都看的覺得厭煩了。”
“但還有很多新讀者啊,老讀者看著老套的東西,在新讀者看來依然是新內容。”
“所謂套路不怕用老,在你沒走出自己的風格之前,你隻能走人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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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什麼時候能靠著這個職業賺取到讓你能活下去的生活費的時候,你再考慮寫出自己想寫的東西。”
“其實和做生意一樣,你沒有足夠雄厚的本金的時候,最多就是做個二道販子,低買高賣。”
“然後開店、建廠、創建自己的品牌、擴大經營範圍、融資上市,從實體轉向金融。”
“寫小說也是一樣,我給你的建議就是多看,看人家怎麼寫的,再結合你的想法,創作出你的故事。”
“把握住女頻的側重點,吸引住讀者的目光,你就能賺到錢。”
“這一行也不容易,需要在千軍萬馬裡闖出來,相比天賦,更重要的是兩個字‘堅持’,堅持下去,你才有成功的那一天。”
“去試試吧,不要著急,哪怕開學了,你依然可以寫。”
“你沒有接觸過的事情,你所欠缺的閱曆,那就隻能多看了,或者找了解相關的人詢問,千萬彆憑借著自己的臆想去寫,那不行。”
南喬和林清說的這些話,她全都給記下來了,她覺得堂哥說的肯定有道理。
一邊做著兼職,一邊在腦海中構思自己想要寫的小說,有時候回家了也在想,就跟魔怔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