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人連忙去了派出所報案,很快公安民警就趕過來了,簡單檢查了一下,確認是被憋死的。
看現場的情況,就是葛秋自己喝醉後造的孽,不是被人給害了。
啥也彆說了,直接將屍體拉走吧,正好剛實行火葬政策,還沒什麼人支持,葛秋就算當一把先驅了。
葛秋是外來戶,當初逃難來的,也是運氣好,趕上廠子臨時招工,還真將他給招了上去,反倒是混成了正式工。
ps:劇情需要,正常沒那麼容易。
所以葛秋在京城是沒有親人的,老家的親人也都死光了,正兒八經絕戶漢一個。
現在葛秋死了,連個幫忙操辦後事的人都沒有,院子裡的人非親非故,再怎麼遠親不如近鄰,也不會張羅這種事。
派出所才把屍體拉走,想著不行就火化了吧,回頭找個地方將骨灰一埋,也算入土為安了。
葛秋死了,他住的那間後罩房就算讓出來了,房子是公家的,有的是人想住進去。
這個時代,有個房子住就不錯了,也沒啥可忌諱的,大不了住進去之前簡單收拾一下就是了。
那間房子到底會分配給誰,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說,等著排隊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留在院子裡配合著公安民警調查這件事的人是孫成,正好他在家裡休息,拄著拐杖忙活著。
其他人都照常上班,不可能因為葛秋的事,耽誤了工作的正事。
等公安民警詢問所有事情,確定就是一次意外後,孫成的心思就動了。
孫成正愁怎麼給兒子分一套房子呢,這不就送上門來了嘛。
走南闖北那麼多年,孫成的場麵事絕對不差,彆人都還沒得到消息呢,他就開始行動了。
哪怕是拄著拐杖,有些事情也要走一趟街道,找和自己比較相熟的辦事員,套點有用的消息出來。
這件事也不是那麼好辦的,關鍵是孫平隻是臨時工,哪來的那麼大臉麵,直接就被分配了房子。
但要說一點都辦不成,那也不至於,孫家五口人住在一起,孫平也要準備結婚,住房確實不夠。
反正就是模棱兩可的事,能不能辦成,就看孫成找的關係給不給力了。
按理說這件事和南喬是沒什麼關係的,可中午去食堂打飯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了在窗口裡麵忙活的陳穀雨。
之前一直都沒見這個龍套女角色當回事,現在南喬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目標了。
乾脆就趁著飯後沒人的時候,拿出聖杯問了一卦:【時間重置是否和陳穀雨有關?】
扔出去的卜卦,真就變成了一陰一陽的聖杯。
南喬整個人都愣住了。
臥槽?!
真的假的?
自己這是撞大運了嗎。
南喬不敢置信地將聖杯撿了起來,又一次詢問同樣的問題,再次將卜卦扔了出去。
還是聖杯。
南喬的心裡忍不住狂喜,終於被自己找到線索了。
誰能想到,一個看著不起眼的角色,居然會是關鍵性人物。
南喬繼續投擲,又問了七次。
連續9次聖杯。
隻有福建人知道這件事的含金量。
9次聖杯,就意味著‘絕對’二字,等於指著南喬鼻子和他說:“你找對了!”
到了這個時候,南喬也沒什麼再懷疑的地方了,陳穀雨就是那個幕後之人。
什麼原因造成的,暫時不知道。
在沒搞清楚陳穀雨的情況之前,南喬也不敢冒然找上門去。
他準備下午用神識多觀察一下陳穀雨,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問題,是穿越者嗎?
陳穀雨被南喬特意標注出來,時不時掃描一下,她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正在被偷窺,倒是讓南喬放心不少。
一直到下班,南喬都沒發現陳穀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言談舉止,一言一行,都沒問題。
就連陳穀雨去廁所的過程,南喬都沒放過,可以說她在他這裡,毫無秘密可言。
身體表麵和內部的構造,南喬也都看過了,就是正常人。
生活習慣方麵也是如此,和這個年代的人一樣,完全不像現代人那麼矯情。
什麼小便之後還要擦一擦之類的事,根本就沒有,就是晃一晃,然後就給褲子穿上了。
私下裡一個人的時候,所作所為也沒什麼特彆的,更不會哼哼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歌。
怎麼看,陳穀雨都是一個本土人,但南喬可不相信,聖杯是不會撒謊的。
南喬準備等到晚上再看,大不了就入夢,去陳穀雨的夢裡麵好好調查一番。
不但是觀察,也是試探。
當天晚上,陳穀雨就做夢了,夢到的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都是生活中的日常。
一直偷摸觀察的南喬沒發現什麼問題,都是在食堂裡忙活的事,陳穀雨是幫廚,除了打下手,也夢到了偷學手藝的事。
南喬就在陳穀雨的夢中做了手腳,將自己幻化成陌生的相貌,設定為食堂員工的身份。
隻能說不愧是夢境,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當工友,陳穀雨依然沒察覺到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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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中,南喬幫著陳穀雨一起忙活,一邊收拾後廚的衛生,一邊聊天。
夢中的陳穀雨似乎也在回避著什麼,每當南喬問到一些不太正常的問題時,夢境都會開始出現扭曲。
代表著陳穀雨的主意識在清醒,這種夢引動了她的潛意識防禦。
南喬不敢再多問,稍微過了一會後,夢境漸漸回歸平靜,然後夢境繼續。
既然關鍵性問題都不能問的話,南喬就換了一個套路。
在幫忙乾活的時候,有個東西南喬夠不著,他就朝著陳穀雨說了一句:“把那個東西遞給我。”
陳穀雨順手就將東西遞給了南喬,也沒當回事,接著忙活去了。
南喬的瞳孔猛縮,果然被他抓住了問題。
之前他說的那句話,用的可是英文,陳穀雨不但聽懂了,還條件反射地做出了回應。
陳穀雨的經曆可不應該會英文,就算學校裡麵教,那也是教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