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抬起滿是憤怒的眸子,拳頭握的緊緊的:“我沒有,是你們家的孩子先罵我的!”
“罵你什麼了,我們家的孩子聽話著呢,哪像你,沒爹沒娘沒家教,打了人還隻會汙蔑彆人……”
“啪——”
一個清楚的巴掌聲,瞬間鎮住了場子。
罵人的嫂子甚至都不知道蘇曉曉是怎麼過來的她麵前,臉上就挨了個巴掌。
她愣了愣,隨即怒問:“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如果你嘴巴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割掉!”
蘇曉曉聲音冰冷,凍的人心尖一顫,仿佛下一刻,她在多說一句話,就真的把她的嘴給割掉。
“江南,你如實說,為什麼打人?”
江南極力憋著哭腔和憤怒:“是他們在背後說我克父克母,說我遲早要你們都克死,我才打他們的!”
蘇曉曉沒看他,轉頭冰冷的注視著說話的嫂子:“聽見了嗎?”
那嫂子被她眼裡的冷意和周身駭人的氣勢嚇了一跳,眼神不自覺閃躲起來,吞吞吐吐的說:“那、那怎麼可能,我們家的孩子可聽話了……”
沈棠聽到這裡,撐著下巴笑了笑:“容我提醒二位嫂子一句,克父克母這種封建思想,一舉報一個準,孩子知道什麼,都不過是從父母那聽來的。
當然,如果二位不承認,那被關進黑乎乎的屋子、不給水喝不給飯吃、天天和老鼠為伴、被蟑螂啃腳指頭的就是你們兩個小孩啦。”
兩個七八歲的孩子一聽,嚇的瞬間哭了起來。
“不是我說的,是我媽說的,我聽見了。”
“我也不要被關,不要被啃腳指頭,媽,你救我,我不要被舉報,我再也不罵江南了。”
小孩子都知道如果被舉報,輕則下放,重則坐牢。
兩個小孩一聽要被舉報,還要和老鼠為伴,哭的可慘了。
兩個小孩的媽媽臉色尷尬至極,江南克父克母又不是他們先說的,明明是那些老婆子先說的。
她們隻不過看不慣蘇曉曉總是能夠在山上找到那麼多果子和野菜,覺得山上的東西都被她薅光了,讓她們一大清早去山上跑了個空,還累的半死不活,就忍不住在家裡罵了幾句,誰知道就被孩子聽見了。
山上的東西是公家的,隻要不打獵,挖點野菜什麼的,大家都不會說什麼。
兩個人完全沒有想過,蘇曉曉找到的野菜的地方都是那種偏僻又沒什麼人去之地,走的都是尋常人不敢走的深山。
她們之所以找不到野果子野菜了,是因為最近上山的人多,而她們自己又上山太晚,還不想往高處走,就在山腳旁跟著其他人撿了點剩下的東西。
蘇曉曉不管她們什麼心思,如一尊大佛站在江南麵前,對著兩個孩子冷聲道:“道歉!”
孩子直覺很準,一看到蘇曉曉就知道她不好惹,紛紛躲在自己媽媽身後。
兩個嫂子覺得自己麵子丟了,氣的不行,但還是咬著牙道:“道什麼歉,就算我家孩子說錯話,江南打也打了,我們沒要你們給錢就不錯了,不道,我們走!”
給個克父克母的道歉,彆把福氣給折騰沒了。
蘇曉曉也不在意兩人的態度,轉頭就對江南說:“從今天起,你跟著我練武,以後見著那兩個小孩,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他們道歉為止!”
江南眼睛一下就亮了,還沒走遠的兩個小孩聽到這句話,哭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
沒學武的江南已經能夠揍的他們兩人鼻青臉腫,學了武的江南以後不得把他們打死?
兩個嫂子氣的轉頭質問,對上蘇曉曉那漠然的眼神,怒話一下子卡在喉嚨裡。
兩人咬咬牙,把自家孩子推了出去:“快點,去道歉。”
“對不起江南,我不該那麼說你。”
“我、我也道歉,你學了武彆打我了,我這回回去還得挨我爸打。”
江南看向小姨,蘇曉曉朝她一點頭,他這才抬了抬下巴,傲嬌道:“行吧,以後還敢說我壞話,我聽見一次打你們一次。”
他偷偷看了一眼小姨,發現小姨端著瓷搪杯默默的喝水,聽到他的話完全沒有罵他的意思,不由膽子也大了起來。
沈棠瞄了一眼蘇曉曉:“好喝吧。”
蘇曉曉鄭重點頭:“超好喝!”
沈棠笑著把楊梅汁倒了兩杯,一杯給她,一杯給江南。
最後給小賀執喂了一小勺,端著瓷搪杯自己喝了。
小賀執:“……嗷氣!”
他邁著小短腿就要回家,搖搖晃晃的像個小胖企鵝。
看的沈棠沒忍住笑:“過來。”
小賀執站定半秒,回頭,瞧見自家媽媽拍了拍背小孩的紅布兜,撅著小嘴哼了哼,又搖搖晃晃的走走了回來。
剛把自己套進去,舉著小胖手拍了拍沈棠,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回嘎~”
沈棠衝蘇曉曉和江南打了聲照顧:“那我回家了。”
蘇曉曉還要幫江南擦藥,就道:“不送你了,等我洗好樹莓給你送一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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