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宴一過,賀父那邊就鬨上了門。
主要是兩人被停職後,天天蹲在賀旭的四合院門口,賀旭和沈棠買了票,打算回軍區,正好回來收拾東西就被蹲在門口的兩人攔住了。
“逆子,我被停職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賀父這幾天求爺爺告奶奶,沒有一個人幫他,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鬢角旁都多了好些白發。
賀旭抱著孩子,瞧見他滿眼怨毒,不經一笑:“我哪有那本事啊,父親,你可彆冤枉我,雖然你對我非打即罵,但我對你一向孝順,你不是知道的嗎?”
“其實停職也不錯,您呀年紀也大了,是時候退下來休息了,有爺爺給的存款和你自己多年的積蓄,想必你應該能度過一個好的晚年吧?”
“逆子!”賀父雙眸充血,如果他的積蓄還在,就算被停職了又如何,幾萬塊錢夠他活的輕鬆暢快了。
可偏偏他手裡的存款全部被騙走,隻剩下不到一千塊錢,由奢入儉難,他富貴了一輩子,一千塊錢在首都還不夠他買自行車和幾塊手表,更彆說他還頓頓少不了肉,每個月都要下館子,留在手裡的一千塊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是一筆巨款,但對他來說,隻不過是幾個月的生活費罷了。
“我再怎麼說也是你親生父親,你當真不怕我把這件事傳的人儘皆知,讓你名聲儘毀?”
無論是官場還是軍區晉升,名聲一定要好,他當年不就是因為離婚毀了名聲,才導致大好的前途沒了,隻能退伍到一個廠子當個保衛嗎?
賀旭難道就不怕?
還是說他篤定了賀沈兩家都會幫他?
賀旭無所謂的挑眉:“我名聲儘毀?父親,你也高看你自己了,我行得端坐得正,但凡我做了什麼事,你大可以說出來,或者狀告到爺爺麵前,不必來這裡找我要什麼說法。
該孝敬您的,我不會忘記,好歹您也給我一次性付清了十八年的撫養費,等你六十歲的時候,我也一定會給您養老。”
賀父看著他這麼囂張,氣的胸口差點沒喘過氣來。
顫著手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
張氏趕忙扶著他,著急的詢問:“老賀,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見賀父搖頭,她含著淚轉頭對賀旭哭道:“賀旭,你爸身體不好,你就彆再刺激他了,當年你爸是對不住你,可父子之間哪有仇,這麼多年來,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賀旭沒理會她的話,單手抱著小賀執逗的他咯咯笑著,把對麵的人給氣的心梗。
賀期怒道:“賀旭,你有沒有教養,我媽跟你說話呢。”
賀旭挑眉:“畢竟我有爹生沒爹教,沒有教養不是正常嗎?”
“你!”賀期氣梗,偏偏又無可奈何。
沈棠過來把孩子接過,見周圍有不少人在看熱鬨,似嘲諷般歎了句:“張阿姨,您一個後媽也彆在這裡做什麼好人了,當年要不是你挑撥,父親怎麼會把幾歲的兒子當仇人般對待?
要不是你,我丈夫的媽媽不會離婚再嫁,多年來不曾回來看過我丈夫一眼;要不是你,父親不至於因為那些小事就被停職;要不是你,父親手裡的錢不會被騙光,以至於厚著臉皮來跟關係不好的兒子討要錢。”
“父親顏麵掃地,事業被毀,積蓄全無,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因為你啊。”
“你放屁!”賀期慌了,他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因為沈棠的幾句話,陰沉的臉上布滿對母親的怨恨,急的想要反駁,偏他並不是一個多會說話的人,尤其是這些事還是事實,他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張氏也連忙解釋:“賀崢,你彆聽她瞎說,這一切怎麼可能因為我,要不是賀旭在背後算計,你也不會停職。”
沈棠笑了笑:“工廠是國家的,父親的職位也是國家給的,如若父親不幫著張家,不和廣益這個人牽扯上,工廠又豈會讓父親停職?說到底這其中的源頭不還是因為張阿姨你。”
“老賀,真不是我,你彆聽她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