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沒管隔壁之人的小心思。
小姨他們過來前,賀旭已經把要做的菜都做好了。
有紅燒排骨、蒜蓉蒸排骨、排骨燉酸菜粉條,幾斤五花肉做了紅燒肉和粉蒸肉,加上小姨過來帶了兩顆白菜,滿滿的一桌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沈棠的手。
周玲來的時候沈棠在廚房裡煮排骨酸菜粉條,她往鍋裡一看,回頭給了沈棠一個白眼。
“你我還能不了解?在著跟我裝呢,這一鍋菜你頂多放個油。”
“不過賀旭這些天一直沒訓練,多做點家務是應該的。”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賀旭看著是好了,但醫生還是不建議進行高強度的訓練。
賀旭這條命都是她小外甥女找回來的,做個菜而已,又不是什麼高強度的訓練,難道她還能說自己外甥女?
沈棠嘿嘿一笑,抱著她的手臂撒嬌:“我這不是怕你說我嘛。”
她小姨是明事理的,並不會因為她沒上班就覺得她應該把家裡打理的整整齊齊,也不會因為她是她侄女就希望賀旭一直寵著她,什麼都不讓她乾。
一個家庭是兩個人互相包容、互相體諒、互相幫忙才能支撐下去。
要是賀旭訓練完了,還要急匆匆的回來煮飯煮菜,打掃衛生,她卻什麼也不乾,那再強的人也堅持不住。
剛結婚那會,賀旭天天累地她腰疼,就去食堂買飯或者買菜回來做飯,這現象被她小姨看見,狠狠地說了他們兩個一頓。
結婚一個月就算了,結婚兩個月還這樣,一個不知節製,一個甩手什麼都不乾,現在是爽了,等以後嬌縱出來了習慣,兩人肯定要吵架。
沈棠細想之後也覺得如此,就和賀旭商量了一下,他要是訓練累了,家務她來做,他要是不訓練或者訓練輕鬆,那家務活就他來做。
兩人互相體諒,互相幫忙,不能眼睜睜地等著對方來做。
但在廚藝上,沈棠的手藝實在不行,食材本身好吃也就算了,需要手藝才能體現出來的食材,她頂多能做的能吃。
周玲拍拍她肩膀:“行了,去拿碗吧。”
吃完飯,周玲說起陸宴州停職一事。
去往崖州調查的人員應該快要回來了,但芳草仍然不改口,大概率要進行第二次審問。
芳草再次被帶到審訊室,之前穿的破爛衣服已經變成了白寸衫和軍褲,女兒也從一個小邋遢變成了個瘦弱但乾淨的小孩。
這些衣服並不是軍區給的,而是王酒酒和她同事送的。
此刻,審訊室前麵坐著兩個人,一個女人帶著眼鏡,手裡拿著一本資料,旁邊的男人則負責記錄。
“芳草同誌,請你再次描繪一下當時你與孩子父親發生關係的場景。”
芳草上一次忍著羞澀描繪過,這一次還要描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我上次已經說過,那天夜裡突然有人敲響我房門,我本來就是個孤兒,是我奶奶撿垃圾養我長大,住的地方比牛棚還破,那天我原本是想要修繕一下房門,但沒來得及。
所以他闖進來的時候,我拿起鋤頭打了他,但是他很快就閃開了,我摸到了他身上穿著的軍裝,這才放鬆下來。
當時是陸宴州手下的兵送我回家的,那人還穿有軍裝,肯定就是陸宴州,也隻有他知道我家啊。”
調查員點點頭,繼續問:“怎麼發生的關係?”
芳草看了一眼旁邊不曾抬頭的男調查員,忍著羞辱說:“他進來之後就抱住了我,我問他是不是陸營長,他一開始沒說話,但是我知道是他,他穿著軍裝,身形又和陸營長差不多,不是他還能是誰?
再說了,當時我問他是不是陸營長,他嗯了一聲,是他自己承認的。
而且他全身很燙,我覺得他應該是中了藥,神智有些不清楚,才會占了我清白。”
“那你沒看清他的臉?”
“那天陰天,沒什麼月光,我是沒有看清,但我摸到了他手臂上有一塊疤,陸營長手臂上也有一塊疤,肯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