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孩子送去醫院肯定不會退燒後就回來,還得觀察幾天,這幾天家屬院裡裡外外消毒,沈棠想著等孩子回來後,她再消一次毒好了,反正這段時間她不打算再接觸隔壁一家。
病情比沈棠想象的還要嚴重,病毒的防疫藥一時研發不出來,短短時間就死了好幾個身體弱的老年人。
尤其是首例病發的那位嬸子家裡還有孩子,孩子接觸後又與其他的小孩一同玩耍過,沒過三天,樓層那邊就病發了十幾人!
不過那藥也有缺點,傳染到第五個人的時候就沒有傳染性了,或者說即使傳染到人身上,病勢也不會太過洶湧,人體可以產生抗性,發作起來和普通的感冒發燒沒什麼區彆,普通退燒藥也能治愈。
陳芳把兒子和妹妹送走後,還在家裡自己包了幾個雞蛋湯圓吃。
沒想到次日傍晚消毒的時候,與她關係還不錯的一個醫護人員告訴她,她的兒子病危了。
低燒變成了高燒,還一直沒降下來。
可能也就這幾天的事了,讓她說幾句話她帶去給她妹妹和兒子。
陳芳當場嚇的腿軟跌倒在地。
沈棠聽到隔壁的動靜,隔著門詢問:“孩子不是隻是低燒嗎?怎麼才一天過去就病危了?”
賀執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抱著媽媽的腿瑟瑟的望著門口。
陳芳聽到沈棠詢問,也立馬抓住了朋友的褲子,激動的說:“對、對,我兒子隻是低燒,是你瞎說的對不對?”
她朋友說:“我要不是看在你和我是鄰村的人,我都不想來告訴你,你兒子是低燒,我也勸過你彆把孩子送去醫院,那邊不安全,結果你非要貪心占那幾毛藥水錢的便宜,你兒子就是低燒,身體太弱,又被傳染那病毒,這才導致病危。”
“我來告訴你,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話對你兒子說,現在你們被關在家裡,是不允許去醫院的。”
“那是我兒子,憑什麼我不能去醫院!”陳芳哭著道。
“你這時候去隻會被感染!”
醫院被感染的人多,防疫措施也不夠完善,要不是那病是感染的人越多病毒越弱,此刻早就大爆發了。
附近不少人聽到陳芳撕心裂肺的哭喊,紛紛站牆頭去看。
此刻家屬院消毒的人很多,挨家挨戶的都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陳芳哭的氣都喘不過來:“我兒子就是生了個小病,怎麼就病危了,你告訴我怎麼就病危了?”
她朋友氣不打一處來:“病上加病,自然就病重了,你覺得自己兒子身體好,就是打個針的事,根本不會被傳染,但事情無絕對,你要是不趕緊留話,等會我也要回去了,你自己在家裡哭吧。”
陳芳哭求:“你就讓我去看看我兒子吧,大不了,大不了一起感染,我兒子死了我也不活了!”
紀念書這時捂住口鼻從家裡走出來。
因為宋洛和賀執跟張大福接觸過,所以她也被隔離了幾天,現在沒事,紀念書也不能一直在家裡,得去醫院幫忙。
這段時間她大概要在醫院歇著,不能回家,孩子就隻能交給沈棠幫忙照顧一下。
這事之前兩人就說好了。
賀執在家裡無聊,宋洛到來,兩人到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反而開心了起來。
聽到旁邊的陳芳哭的淒慘,臉色蒼白,紀念書覺得不對勁,給她把了下脈。
她複雜的看著陳芳:“你懷孕兩個月了,還是不要動氣,不然孩子可能保不住。”
陳芳驚了一下,捂住腹部。
她就說自己在家胃口怎麼還大了那麼多。
她已經生了兩個孩子,這是她第三個孩子,嫁來三年,她幾乎都沒有來過月經,原本懷孕是件高興的事,但現在這個情況,她根本高興不起來。
她想去看自己兒子,又怕肚子裡這個出事,猶豫了半響,忽然想起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