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許久不見,您身體可好?”
沈老爺子麵無表情繼續看報紙:“我好不好,你這位心眼跟蓮藕篩子似的人,還能不知道?”
郭繼祖麵色尷尬,瞧見沈棠坐在旁邊,目光一亮:“這位就是沈棠侄媳了吧,欸,你小姑做出那樣的事,我作為她丈夫也是慚愧,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和她並不住在一塊,這才讓你受了委屈,真是對不住了。”
他從賠禮中拿出女孩子最喜歡的手表放桌子上:“姑父代你小姑和你表哥給你道歉,姑父保證沒有下次。”
沈棠下意識往爺爺看去。
沈老爺子:“拿回去,我們家不缺那點東西。”
郭繼祖碰了一鼻子灰,心裡又怒又氣。
高位太久,他從來沒有被人這麼不給好臉過。
他壓著心頭不愉,勉強扯出個笑:“老爺子,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昌明那孩子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人,對您孫女下手,那也是聽了彆人的指使,雖然逃不開責任,但主要責任並不在他呀。
您有怨,難道不該往罪魁禍首上出氣嗎?”
這也是他為什麼非要插手這件事的最大原因,對付賀家是主要原因,要是不成,沈賀兩家必生嫌隙。
郭家四處聯姻,他位置穩如磐石。
隻要蘇南城做的好,賀旭老婆孩子有沒有事,都牽連不到他身上。
罪魁禍首怎麼說也該算在賀家自己人身上,他兒子不過是插了點手而已。
沈老爺子淡淡瞥想賀旭:“說的確實有道理啊。”
賀旭:“姑父,你這話就說錯了,罪魁禍首是該被處罰,但從犯的責任也不小。”
“具郭昌明的情婦交代,我小姑雖有暗示郭昌明,但具體的計劃,可是郭昌明一手擬定的,我小姑可沒說要我媳婦的命,郭昌明卻次次朝著我媳婦動手,他到底是聽了小姑的話,還是嫉妒我,我想您心中應該有答案。”
郭昌明作為他表哥,年少的時候他和對方也時常見麵。
對方從小就喜歡欺負人,學校霸淩之事連他都聽過。
後來對方對他動手,被他以傷換傷反打了回去,這人才略微收斂了一點。
小姑固然想要對他兒子下手,但郭昌明也不無辜。
在戰場上他見過對方一麵,對方一改往日不屑,反而笑容詭異,隻怕那時候他已經安排好對付他媳婦和兒子了。
郭繼祖:“賀旭侄兒,就算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好歹是一起長大的,罪魁禍首都沒有事,總不能捏著顆小棋子發泄吧。”
賀旭揚了下眉,不要臉的說:“哎呀,我就是這麼沒出息,罪魁禍首我動不了,一顆小棋子而已,動起來簡單又泄氣,多好啊。”
郭繼祖語氣鋒利:“賀旭,你真當我是吃素的!”
“素的您難道沒吃過?”
兩人針鋒相對。
沈老爺子看了一眼手表,翹著腿繼續看報紙,也不理會二人的爭吵。
氣氛詭異安靜,賀執拿著玩具跑進來,往媽媽懷裡紮,小聲說:“媽媽,我剛剛看到外麵有個人往咱們家裡探頭探腦,被小趙叔叔攔住了。”
沈棠摸摸他的腦袋,繼續看戲。
郭繼祖臉色紅白交加,顯然是氣急了:“好好好,你厲害,仗著身後有兩位首長撐腰,倒是連我一個長輩都不放在眼裡了。”
賀旭嗤笑:“長輩?我給你們郭家麵子,稱一句姑父,可不是讓你用來壓我的。”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道急促且大聲的叫喊聲:“軍長!”
郭繼祖臉色一變,這是他秘書聲音。
除非有急事,不然自己的秘書不會在這時候找來。
郭繼祖起身往外走。
賀旭拉起沈棠,從廚房裡順了根黃瓜,也走到門口看戲。
張秘書在郭繼祖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郭繼祖臉色一變,眸色陰狠的朝沈棠看去。
他急步走進沈家,語氣壓抑憤怒:“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咱們兩家的事,何必牽連小輩!”
就在剛剛,他得知自己最疼愛的一個兒子因私藏禁書入獄!
他那兒子自來才華橫溢,十幾歲就進了部門,後升到秘書一職,可謂是前途無量。
如今被人舉報私藏禁書,就算出獄,也有了汙點!
何況這種事根本沒法證明是被人陷害!
他又不能顯在人前,隻能在背後給他操作。
郭繼祖這回是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