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真以為自己首都來的,就能唬住咱們了?”
木秋嬸子裝的破綻百出,一聽到沈棠的話剛剛還裝的虛弱,現在已經恨不得掐上來。
“還軍人呢,啥子軍人,軍人打百姓就不用賠償了?我告訴你們,我是產婦,身子本來就不好,經你一推,我現在大大的不好!”
覃梅聽到這婦人胡攪蠻纏,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動:“你們不要太過分!”
木秋嬸子眼睛一翻:“哎呦呦~哎呦呦,老木,我肚子疼,我屁股也疼,肩膀也疼,我哪哪都不好了,外鄉人打人還不賠償啊,你快去公社裡告訴領導。”
這時,村長和大隊乾部終於從人群裡擠了進來。
聽到她那一翻話,村長怒嗬道:“閉嘴吧你們!”
對於村裡的乾部,木秋嬸子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他們世代在這裡生活,要是得罪徹底了,以後上工他偷扣他們的分怎麼辦?
兩個賴子對視一眼,木秋他叔豆小的眼裡擠出兩滴淚:“村長,大隊長,你可要為咱們主持公道啊,我婆娘才生了娃,身子還沒養好,這群人就闖入了咱們家,還推我老婆,嗚嗚,我們沒法活嘞!”
村長頭都大了,真是恨不得給他兩巴掌:“你們要點臉吧,遠道而來是客,你們訛人也有個度,再這麼鬨下去,我看你們就給去山頭那邊做事!”
山頭那邊全是石頭之地,不管種什麼都累,他們一家本來就懶的令人發指,平常上工加起來也不過七個公分,要是去了那邊,隻怕連五個公分都拿不到,那豈不是要餓死?
“村長,你就是偏心外鄉人,侯芬可是你三舅姥爺的親戚的女兒,被他們這麼欺負你連管都不管!”
村長心想,他三舅姥爺都死完了,何況侯芬這個打著燈籠才找到一點關係的遠方親戚。
“閉嘴,你們一家子是什麼人咱們村子裡的人還能不知道,就你老婆這身板,人家小姑娘能推動?就算能推動,就你那噸肉,你能摔成傷?我告訴你,人家拍戲,那是找過鎮上領導的,你要是在胡來,我可保不住你!”
木秋嬸子心裡不爽:“那我就白被推了?”
村長:“嗬,你虐待孩子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呢!”
木秋嬸子眼裡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木秋是咱家養大的,咱可是她叔嬸,養她這麼大,給她住給她吃給她穿,打她兩下就怎麼就算虐待了,你們家沒打過孩子?說的那麼好聽,你們把孩子帶回家自己養啊!”
村長自己家裡人本來就多,子孫都有好些個,平常吃飯都是省著的,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他家裡沒那麼多糧。
木秋眼裡有些失落,沒等她說話,她嬸拍拍屁股站起來,死死掐住她的手臂將她推到人前:“村長,你來的正好啊,這死丫頭被人推下水了,你說怎麼賠吧,這可是害人性命,不賠個百八十我天天上你家鬨去!”
顯然,她也知道自己摔倒訛不到人了,這會兒隻能把這孩子推到前麵來。
她飯都沒吃,今天要訛不到人,她走出去都要被村裡婆子笑話!
劇組的人都朝木秋望去。
他們救了這小姑娘,這小姑娘總不能不把真相說出來吧?
村長也朝木秋問去:“是他們推的你?”
“是救的!”趕車的劉叔擠進來,想證明劇組眾人清白。
“我呸,就是推的,不是他們推的他們憑啥子去救,就是他們推的!”木秋嬸子蠻橫不講理:“劉老頭,他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給他們撒謊?”
事實上,村裡的人就沒一個相信是劇組的人推的,誰都知道這是木家兩口子胡攪蠻纏想訛錢罷了。
村長恨極了這兩口子,簡直把他們村子和睦團結的氣氛給破壞了個徹底!
“木秋,你來告訴你嬸你叔,是不是人家劇組的人推的?”
木秋的嬸子使勁掐她的手臂,疼的木秋臉色蒼白,覃梅看不下去,將人拉了過來。
“這位同誌,你彆太過分了,還想要屈打成招嗎?”
“什麼屈、什麼打,我才沒有。”木秋嬸子心虛道。
木秋垂著長睫,一雙稚嫩的眼裡有恐懼,也有害怕,更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