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不甘的咬緊銀牙,眉頭糾結在一起,她努力想要擺脫來自沈言心的氣勢壓製,但無論她多麼努力,始終都做不到這一點。
沈言心的氣勢就好像一座海市蜃樓的大山。
看起來清清淡淡,可落在自己的心頭,卻重若萬斤。
“到底……該怎麼辦?”
王月沒了主意。
她敢打包票,隻要自己耐不住性子,敢在這種時候衝出去,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沈言心胸有成竹的應對,反擊要來的更加猛烈,一個說不好,當場就能決出冠軍得主。
和真正的高手之間戰鬥,勝負來的就是這麼快。
王月不想得來不易的總決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被奪走,她努力讓自己重新變得冷靜,尋找著沈言心的破綻。
場麵,似乎僵了下來。
全場的歡呼聲也隨之微微停滯。
兩位裁判麵麵相覷,顯然這種情況出乎了她們的預料。
到底……
發生什麼了?
……
距離未央中學不遠處的路邊,靜靜停著一輛白色吉普車。
天氣有些炎熱,車內的溫度卻低到幾乎可以結冰。
“巴西人失敗了,被江市警署的人一網打儘,連頭目都沒能逃掉,據說江市警署的執法者連夜成立了一個調查組,正絞儘腦汁想要從巴西人的嘴裡撬出點情報,比如……是誰叫他們來的,之類的。”
車窗上貼了一層隱秘性很好的單向透視膜,裡麵的人能看到外麵,外麵的人卻看不到裡麵。
眉宇有些陰沉的拳王,指尖夾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偏頭看著窗外,淡淡說道。
這個壞消息給了他們當頭一棒,讓拳王的心情很不爽。
本就煙癮不小的他,此刻真的很想來上一支香煙。
可車後座的那幾個人,卻聞不得煙味。
他得罪不起。
隻能用手指夾著,時不時放嘴裡嘬兩口,以這種方式緩解湧上喉頭的煙癮。
“我早就勸過他們了,但很可惜,這一行似乎永遠不缺愣頭青,他們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也成功讓江市警署的人警覺起來了,媽的……”
一個五官有些陰柔,戴著個耳環的男人,此時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擰出來水。
此人的真實姓名沒人知道,道上的人都叫他蛇哥。
為人陰狠毒辣。
據說蛇哥之前並不是這樣的,他一開始的職業,是一個小學教師,為人很開朗,和學生們之間的關係也很好。
每天上下班,領領工資然後回家給老婆做飯,小日子美好又逍遙。
當時的蛇哥,還是個沉浸在新婚的幸福男人。
可這一切,都被一個小幫派給毀了。
很巧,那個小幫派的名字就叫毒蛇幫。
在當地有些名氣,但卻是個草台班子,每天隻能收收保護費,在街頭打架,給彆人看場子賺錢。
打手加上首領,一共也才隻有十四個人。
但就算是這麼一個小幫派,也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對於蛇哥來說,是他們先招惹的他。
——毒蛇幫的老大,看上了蛇哥新婚不久的老婆。
從此,悲劇開始了它的扉頁。
被幫派的老大看上了,對於女人來說,是一件讓心情很複雜的事情。
尤其是蛇哥的老婆,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人的情況下。
這件悲劇變得更加難以捉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