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沒有那麼多錢,還故意說這種話笑話我,我三哥怎麼會喜歡你這樣惡毒的女人?”
“這個問題你該去問他。”
裴音音被噎住,終於控製不住落下淚來。
她淚眼朦朧地瞪了薑媚一眼,哭著跑走。
清檀剛剛聽了個大概,知道裴音音是為了秦牧之才如此失態,對薑媚解釋:“四小姐年初去過秦家了,還在秦家彈了一曲古箏,結果被秦公子當眾斥責,說她演奏太差實在不堪入耳,三夫人為此還氣得病了一場。”
已經相看失敗過一次,還被秦牧之當眾給了難堪,裴家必然不會再有與秦家結親的念頭,所以裴音音根本不敢跟家裡說這件事。
“……”
薑媚不知該做何表情。
她已猜到裴家可能不太看好秦牧之,但沒想到情況會這麼糟糕。
都這樣了還能堅持喜歡,裴音音倒是比她想象中勇敢得多。
冊封宴要準備的東西挺多的,薑媚把蕭氏說的禁忌和各方麵的事項都寫下來,最終羅列了一份待辦事宜。
不到三個月就要過年了,得避開年底清算的時間趕緊把冊封宴辦了。
——
裴音音沒回家,哭著去了刑部。
裴景川外出辦事還沒回來,裴音音隻能在外麵等著。
一直等到晚上,才終於等到裴景川。
“三哥!”
一看到裴景川,裴音音就迎了上去。
夜色如墨,裴景川的衣服顏色又很深,直到到了跟前,裴音音才發現裴景川麵如寒霜,身後還有幾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
裴音音想要告狀的話全都哽在喉嚨。
三哥和她平時在府裡看到的樣子很不一樣。
裴景川示意其他人先進去,然後才走到裴音音麵前:“什麼事?”
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祟,裴音音感覺自家三哥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感情。
她一時不敢回答,眼珠轉了轉,發現裴景川右手手背傷得血肉模糊,連忙關心:“三哥,你怎麼受傷了?”
裴音音說著要抓過裴景川的手細看,被裴景川避開。
裴景川眼皮微掀,眼神充滿審視。
裴音音頭皮發麻,底氣不足地說:“我想買薑媚手裡的曲譜,但她要價實在太貴了,三哥能不能幫我與她說說?”
“這一萬金本就是秦家欠她的,你瞎摻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