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已病故十餘載,睿王納個續弦也很正常。”
隻不過睿王明知張家被抄,還把張明瑤扶正做了王妃,是真的好色還是因為彆的就有待查證了。
後麵的話裴景川沒說完,怕薑媚多想。
“她雖是王妃,卻也是罪臣之後,若她敢找茬,不必怕她。”
裴景川這話很有撐腰的意思,薑媚放鬆了些,這才發現一路走來有不少人側目看著他們,約莫是把裴景川和詢兒認成了父子。
薑媚臉熱,連忙說:“三郎公務繁忙,還是讓我來抱吧。”
裴景川沒讓薑媚抱,淡聲道:“今日不忙,可以陪你們逛逛。”
周圍豔羨的目光很多,如此招搖過市,不知會傳出怎樣的風言風語。
薑媚不敢逛,小聲道:“三郎不是要做正人君子嗎,眼下這算什麼?”
“君子歸君子,主權還是要宣布的,不然秦家那小子就該登堂入室了。”
那句“登堂入室”帶著兩分拈酸吃醋的意味,薑媚忍不住多看了裴景川兩眼。
裴景川沒覺得不好意思,不僅坦坦蕩蕩讓她看,還挑眉問:“你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
薑媚勾唇:“事情原委我都與三郎說了,也並未收留秦牧之,三郎還要我說什麼?”
“當然是表忠心說你對我如何忠貞不渝,深情不負,就像以前那樣。”
裴景川說的隨意,薑媚愣了一下。
昨夜雪就停了,今天出了太陽,熙熙攘攘的街上,裴景川抱著詢兒,和她並肩走在人群中,像是最尋常不過的一家三口。
他不再喜怒無常,高高在上,甚至可以用開玩笑的語氣拆穿她之前的偽裝。
薑媚頓住步子,看著裴景川說:“三郎,以前我說那些話,也並非全是假意。”
若無喜歡,她不會一直與他糾纏。
裴景川勾唇,麵上笑意更深:“嗯,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他才緊抓著不肯放手。
兩人有說有笑,很快回到家中。
剛進門,一道欣喜的聲音響起:“你們回來啦!”
秦牧之換了一身衣裳,手裡拿著一把掃帚,正殷勤地在院子裡掃地,看向薑媚的眼神亮晶晶的。
乍一看,跟個等待誇獎的小媳婦兒似的。
門守苦著臉解釋:“秦公子非要乾活,小人實在是攔不住,還請姑娘恕罪。”
裴景川偏頭看向薑媚。
薑媚頓覺頭皮發麻,連忙豎起三指解釋:“我隻是見他無處可去,讓人把他帶去附近客棧洗澡換衣服,絕對沒有買他為奴,更沒有讓他在家裡乾活。”
秦牧之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幫著解釋:“她的確沒有買我,但她送了我兩身衣服,我想乾點兒活報答一下。”
這下更不清楚了。
薑媚拉住裴景川:“衣服是彆人去成衣鋪買的,跟我沒關係!”
裴景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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